“你怎么又来了。”布米在地窖的入口露个头,如果不仔细看,还会以为地上凸起了块石头。
“这是我家的财产。”琳达这么回答着,翘着腿在廊前坐下,“我想来就来。”
布米从地窖里出来,对于这魔宴的传承者,布米总有点怪异的感觉,大概是偏见,但扎克现在不知道还在墨迹什么的没有过来,只能试着相处一下,不然,太尴尬。
“你丈夫呢。”布米随手翻了翻被琳达摆着旁边的杂志,购物、时政、经济、故事……这女人的涉猎还真够广泛的,“你们不是还有……”撇嘴,做了个耸腰的动作,“‘任务’要做么。”
“去帮他朋友的干活去了,恩,艾瑞克。”琳达居然看着布米那僵硬的耸动笑了,也毫不在意的就把视线停在布米的腰间,“你有多长时间没练习了?好僵~”
布米的脸红了一阵,然后侧过了头,“不关你的事情。艾瑞克神父?我不知道克里夫和神父是朋友。”
“不是那个猎魔人艾瑞克,是另一个艾瑞克。”琳达挑了挑眉,“扎克认识,婚礼时的伴郎,好像以前也经常接格兰德的短工,挺有意思的一酗子,是个孤儿,和克里夫一起长大的伙伴。”说着说着,“扎克呢?”
“格兰德又有什么事情,他在处理。”
“大忙人呵~”琳达摆摆手,“那,你在干什么?又想出什么好方法攻击扎克了?”
“没有。”布米倒是诚实,但这诚实并不是好事——“他还没有一次防御住我第一击的暗袭,我不觉得我需要想其它方法攻击他。”
扎克和布米的对练不像对本杰明那么顺利吗?扎克还没有在一次模拟对战中胜利过?
琳达张了嘴,似乎要说什么,但马上闭上,侧了头,“扎克有点固执,对么。”
“对。”布米撇着嘴,一时无言。布米会这么说的原因么,是布米曾在对练中让扎克使用巫术道具——布米从巫师那边拿来的‘好东西’,扎克却拒绝了使用,“我也没办法。”
琳达思索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布米在说什么,重新转向布米,“我有点好奇。”琳达放下了手里的杂志,“扎克不像个固执的人,和丝贝拉关系良好,又作为第一个和巫师建立关系的吸血鬼,他也不该是那种太排斥巫术信仰的家伙才对啊。为什么那么坚持不使用巫术帮助自己?”
布米抿了抿嘴,看了琳达一会儿,“你们魔宴对托瑞多没什么研究么。”
“应该有,但在整个魔宴里,隐秘联盟一般是禁忌话题,大家都不会主动提,特别是属于魔宴‘奴隶’的我们。你应该知道隐秘联盟的动荡,即使和魔宴没什么关系,都会影响到魔宴吧,恩,比如,在奴隶制运动中,被隐秘联盟的‘自由思想蛊惑’,分裂出去的读心人家族,你们巴顿的莫瑞林。所以,你能懂的。许多东西,魔宴是不会让我们这些下等生物接触的,特别是托瑞多这种‘危险’的人物。”
布米皱了下眉,没评价,“这并不是扎克第一次和巫师建立关系。扎克第一次和巫师建立‘个人关系’是在殖民战争时期……”
或许,有人已经想起来了,扎克曾讲过的某个故事——
“……战争时期,作为圣主信仰和巫术信仰相互的情报渗透战斗,扎克把一个潜入的巫师制造成了自己的后裔。”布米皱着眉,大概是回忆的内容并不美好,“巫师想要知道圣主信仰下灵魂的秘密,我们想要知道狼人的秘密。在中间的,就是扎克的那个巫师后裔。”
琳达挑了挑眉,安静了一会儿,“听起来就是个悲剧故事。”看到布米的默然表情,琳达思考了一下,“那个巫师后来怎么了?”
“扎克杀了他,或者,他自杀了。”布米摇着头,“没法判断到底是那种。”
“请。”请细说。
“那个巫师给了扎克一个巫师道具,告诉扎克那是保护扎克的东西,作为扎克没有杀是他,而是给了他永生的感谢。”布米抿着嘴,看了眼琳达,意思谁都可以猜到后面是什么。
琳达又不笨,猜到了,“其实不是对么,是用来自杀的。扎克被骗了。”
布米点头了,然后缓慢的摇头,“‘这就是巫术信仰对待永生的感谢么’,我记的很清楚,他事后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大概有阴影了,扎克不信任被递到他面前的巫术道具,谁用都可以,但他不用。”布米的脸上有了无语,“哪怕是个他认识巫术咒文,他都不念。”还记得拯救瑞恩的引魂咒,是谁念的么,是詹姆士,扎克骗他念的。
“呃……我不觉得这是心理阴影的问题了,这是疾病,他应该找个医生治疗一下。”
布米用无言的眼神看着琳达,只是免得这女人一会不过来,“那是托瑞多,没人能治疗他的心理。”
琳达挑着眉,拿回杂志了,“可怜的扎克,这会让他送命。”翻页前撇一眼布米,“不是我打击你,你模仿的魔宴托瑞多,大概只有他们一半的力量。他们比你快,比你强,比你给果断,比你更懂的从暗处发动攻击,也比你更懂得怎么让吸血鬼受到伤害。你应该清楚的,他们几乎就是专门用来清理吸血鬼的吸血鬼。他们是猎人,你们是猎物。如果你们把练习的时间移到晚上,让你的影子能够发挥最大的作用,大概能达到他们七成的水平,不能再高。而且,呵呵,你们都清楚,他们不会一个一个的来。”
布米皱着眉,无语的,“你到底站哪边的。”
“我自己这边。”琳达低头开始看杂志了,嘴角带着微笑,“所以我能说的公正~”略微顿了一下,“倒是你也不用灰心,扎克还是很厉害的,呵呵……”又抬头了,看着布米,“告诉你点‘神奇’的东西吧,昨天到今天上午,你们打了多少场?”
“差不多五百吧。”别惊讶,异族的战斗都这么短暂。试想一下,如果给街边斗殴的人一人发一把枪,战斗也是这么短暂。能懂吧。
“扎克赢了几场?”
“零。”
“哦~”琳达又低回头了,“你错了”琳达又低着头笑了,“昨天我大概看了一百场吧,扎克赢了三十几场……”
“不,不可能,我记的很……”清楚?布米自己闭嘴了,开始怀疑人生。
“呵呵,记忆这种东西么~”琳达弯着眼角,“你自己也说了,那是托瑞多~我猜我没看的几百场里,这个数字应该在增长吧~固执么,我刚才说的固执并不是巫术,是他执着的要在第一时间接触敌人的时候不防御,而是用魅惑之瞳改变对方记忆这件事~我猜你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了~”
“我……我不知道。”布米一张脸扭曲的站在那里不动了,怀疑人生。
这边放一放吧,去看着个让自己的朋友怀疑人生的黑手,扎克正在西区医院的走廊里。
走两步,停一下,撇下嘴,看看就在眼前的目标——重监护布里的毕夏普,皱皱眉,转身,再走两步,循环。
扎克不想这么墨迹的,但没办法,里面有个麻烦的家伙,扎克还在考虑应对她的方法。
对,她。
“我说话他能听到么。”菲奥娜看了眼身边的医生。
“他可以听到。”这医生一张脸扭曲着,看看面前这位菲奥娜·法尔肯夫人,又看看门外在不停晃来晃去的扎克,“但他不会回应。”这医生也是熟人,扎克可没有忘记这个科隆局长的妹夫。
倒是这位医生此时的扭曲脸,呵,记得上次这样的重监房里同时出现病人、巴顿权势人物,加上扎克,这种组合时发生了什么么?对,西部军方送来的艾克中校挂了,他的小舅子科隆局长被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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