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堕落与不自持。扎克已经无聊到在乱听奥兹·科齐尔的唱片收藏了。不是扎克没有客人之道,而是——正常版本的奥兹·科齐尔说,随意就好,把这里当你自己家;面对魔宴吸血鬼的‘叶公版’奥兹,只有一句,‘别拆了我的家’。
那扎克还客气什么。
稍感意外的是,奥兹对音乐的品味好像不同于扎克随心所欲的爵士,有些古板,多数是古典乐。扎克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怎么说呢,多数扎克需要听这种音乐的诚,他都在完成托瑞多的工作。交际,操纵人心。
啊~美好的~隐秘联盟还有托瑞多的时代~
扎克把这些会勾起‘美好’回忆的唱片全部忽略。
“给我点惊喜~”自我鼓励式的,对分明在法庭里干正事的奥兹精神喊话,“奥兹·科齐尔,给我点你的私货~”
私货出现了,扎克挑着眉抽出这张唱片。
封面?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唱片名?圣木。艺术家?夜之子。
惊喜吧。
扎克好像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了,放上唱片,看着这玩意儿开始转动。
当第一个被音符隐藏的哀鸣出现在扎克的听觉中时——伊莱·托瑞多有用真实的食物,人类的哀鸣做背景音的习惯,记得吧。扎克摇摇头,开始看封面了。上面有曲目名。
“恩。”扎克挑眉了,是意外了,“煽动性?”扎克不知道自己的评价是否准确,但——《神吃神》、《爱之歌》、《消耗式人》、《亚当的堕落》……
无所谓了。扎克丢了封面,去晃一圈,找点其它可以做事情做吧。
“嘿,扎格尔~”……
“呦!扎格尔!”……
“呵呵,你真搞笑,我看到你的眼睛动了,你就是扎格尔!”……
“哎呦,巧哦,你在这里啊扎格尔~”……
“不可置信!扎格尔,告诉我!是谁把你搬到拖把间来的!”……
“嘿~~女模特,你见到扎格尔了吗?”……
扎克应该是疯了。
回到当自己家、别拆了就好的公寓,‘惊喜’还在播放,扎克躺上了沙发,真的疯了,开始自言自语,“我应该在计划实施之前多考虑一下怎么打发时间的。”是啊,现在的无聊,活该。
单纯的鼓点和旋律进入了扎克的耳朵。
扎克在沙发上抬了下头,看了眼唱片机的方向。没有了伊莱·托瑞多的恶趣味的背景音,似乎能听一下。
或许是鼓点的节奏重复的太明显,躺在沙发的扎克开始以这个节奏旋转脚尖。欣赏?还差得远,我们可以认为是无聊的吸血鬼单纯的想活动脚趾。
旋律倒是简单,重复度挺高的,词么,也很简单。哪个无聊的午夜,同样无聊而写出的作品?好吧,扎克也不是什么专业的评价人,评断,交给大家——
*
今天,我是肮脏的
我也想变的美丽
明天,我知道,我只会是污秽的尘土
(重复)
*
呃,也别用三个小节去评断一首歌好吗,变化来了。好吧,只是高亢了一点,加了些变奏的鼓点,旋律一样。
*
我们谁也不是
我们想成为‘人物’
当我们逝去,会让他们知道,我们是谁!
*
是不是无聊之作,我们不知道,但,绝对在试图在表达什么。扎克抬手垫在了脑后。刚消减了一点活动脚趾的心态,也不高亢了,鼓点也不复杂了,回到最初的重复。
*
昨天,我是肮脏的
我也想变的美丽
可是现在,我知道,我将永远是污秽的尘土
(重复)
*
恩,好像时间代词和语法的时态发生了变化,算不得拉长持续时间的重复。
所以,恩——是作者脑抽了,把自己囚禁在了时间循环中。
意料之中的高亢和变奏的鼓点,所谓的高-潮-,重复的来临了。好节约的一首作品。扎克已经会唱了。但自然的,扎克可不会把自己声音弄成那种要死不活的呻吟样子……
门开了。
扎克没有动,早就感知到了这个家伙的到来,都算是奥兹·科齐尔的客人,扎克没必要迎接他——卡帕多西亚回来了。
对方也没有第一时间靠近扎克,而是走向了唱片机,短暂断层后,旋律和鼓点重新出现,“我喜欢这首歌。”卡帕多西亚说话了,“少数几首伊莱·托瑞多能让我喜欢的作品。”好像很轻松的样子,“你知道,他的风格即使对金属乐来说,也有些,恩,夸张。”
正好,扎克连这歌的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
“无名之辈。”小停顿后,“们。复数。”
“哦。”扎克还躺在沙发上,也轻松的回应吧,“什么东西加了‘们’,都容易让人共鸣。”煽动性,不是么——我在奋斗生活,我们,在奋斗生活。最廉价的煽动性表达。
卡帕多西亚挑了下眉,看了眼沙发的方向。没什么意外的,被靠背挡住,他能瞻仰的只有扎克突出的手肘和脚尖。
“你们托瑞多,真的很擅于使用语言。”
“谢谢。”值得意外么,“然后,没有‘们’,只有我,你认识的托瑞多,只剩我。”
“恩,我听说了,你送了托瑞多的信使最后一程。”可能是为了更好的瞻仰扎克,卡帕多西亚走向扎克了,看了眼躺的似乎很舒适的扎克,脸上一抹奇妙的神色略过后,这家伙,在沙发下躺下了。奇妙的家伙。
扎克挑着眉,侧头,看了眼在自己身下模仿了自己姿势的卡帕多西亚,不知道有了什么情绪的偏偏头,继续躺回去。
卡帕多西亚继续说了,“我能问问为什么吗?”仿佛是真的不解,“我能明白你会厌恶那样一具已经失去一切的身体,感情上。但是,那毕竟是一具流淌了和你一样血统的托瑞多身体。有点浪费,你不觉得吗?”
“那就让我也问你个问题吧。”扎克在重复的旋律和词句中继续旋转着脚趾,“这是你们魔宴获得的唯一的托瑞多身体吗?”
“非常不幸的,是的。”卡帕多西亚似乎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也可能只是不敢,他比扎克的血统,低了一阶,“勒森布拉花了很大的功夫,在保存这具身体上。那个时代,托瑞多的血并不难获得,有时候,甚至有渠道能从隐秘联盟购买,用钱。”
隐秘联盟剿灭托瑞多哈(二声),不浪费精神的顺便品尝一下自己曾经盟友的味道么。可以的。
给了扎克充分感受这些话的时间,卡帕多西亚,呵呵,原来也不是什么善良的家伙啊,他继续了,“但身体……”是巧合,播放中的旋律正好承载了哪句‘污秽的尘土’,卡帕多西亚语气中了丝笑意,“正如这首歌,尘土。吸血鬼的身体,或者你可以说,尸体。很难获得。”
所以认同的共鸣在这里么,吸血鬼是持续丑陋,又必定会成为尘土的东西。可悲的共鸣。
扎克没准备和任何东西共鸣,他是自豪的、永生的,扎克。追问了,“那,勒森布拉是怎么获得这具尸体的。”以证明扎克充分领悟了先前的话中话,“这不是能花钱买到的东西。”
“偷。”重点被故意放在了停顿之后,“从帕帕午夜手里。”
扎克挑了眉,这样啊,所以昨夜的帕帕午夜,会嘲讽魔宴‘野蛮’(开颅)的保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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