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在漫城的寒风中彻底凌乱了。

“你、你真的不记得?”

楚涵瞥他:“你是想提醒我记起跑学校来污蔑我妈是小三,还想让学校开除我那个小胖子吗?”

当初要不是她成绩好,只怕早被祸害了。

“谁胖了?”萧策不乐意了。他本来是来找楚涵算账的,这个徐蛋能记起他最好!

“还有,我爸妈的确是因为你妈离婚的,我哪有说错?”

楚涵一拳头挥过去,却被那个印象中动作迟钝笨拙的小胖子一把握住手腕,抽都抽不回来。

萧策阴恻恻地笑道:“我长这么大,就在你身上吃过亏。这些年,我可不是白练的,现在的你十个也不是我对手!”

“哦,是吗?”楚涵看着萧策一脸纯良,然而脚下却毫不留情,膝盖一提一抖,直接撞到萧策胯下。

萧策一张脸顿时扭曲了,这个混蛋竟然用这种下流招数。幸好他练过,反应快,躲过了致命攻击,但是,没料到还是让楚涵的脚丫子碰了一下。

这一下,不是很疼,却很要命,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老二起反应了……

萧策赶紧捂着下面,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全身都绷紧了,生怕一个意志失守,做出什么诡异的事情来。

楚涵却完全没看出来,只以为是自己得逞,随手操起手提包毫不客气砸他过去,萧策直接被砸趴在地。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你——”萧策脸都气紫了,想起来,却陡然发现这个姿势正好可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干脆就多趴了一会儿。

看着趴在地上的王八蛋,怎么看怎么解气。楚涵拍拍手:“你那个人渣爹不是要勒索我钱吗?这里,拿去!别再跟我提当年的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萧策感觉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我们不是要勒索你,只是借!我爸都说了,只要进了萧家,双倍奉还!”

呵呵!”

“你不信?”

“我说你是智商欠费,还是觉得我傻?”

萧策不乐意了:“我知道你拿到圣菲罗第一奖学金很厉害,但我也不差,我也进了圣菲罗,只是多交了几十万学费而已。”

楚涵突然觉得自己面对的恐怕真是个傻子。或者说当年揍他时太不留情,把他脑袋给打坏了,这明显不是正常脑回路啊!

“随便你怎么说吧。”楚涵摆摆手,要走人。

萧策要追,但下面还没被安抚住,晃眼瞧得那手提包,赶紧捡过来挡住下面,这才敢起身。

只是手提包一入手便发现重量轻得可疑,脸色变了变,遂道:“这么没一百万!”

楚涵呲了一声,“你当银行是我家开的啊,随便什么时候想提一百万就能提出来?超过十万就要柜台预约。提一百万现金,搞不好工作人员就看出我是被人勒索了,报警了可就不好办。我可是为你们好!”

萧策明知道楚涵的话不应该信,可这些话从那张小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就这么有说服力呢?

“真是这样?”

楚涵用高冷眼鄙视他,“当然是真的。我不会拿我妈的事情开玩笑!”

“好吧!”萧策有些不甘不愿,“反正这些天我都会跟着你,你也没机会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楚涵没料到萧策这么好忽悠,但是……

“你跟着我是几个意思?”

萧策突然有些心虚,“就是那个……”态度陡然一转,强硬说道:“我不跟着你,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在背后耍花招?跟顾爵告状?在我们回到萧家之前,你都别想摆脱我!”

萧策这话音刚落,楚涵就跑了。他愣了一下才警觉这个混蛋想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提着包追上去,可七拐八拐,他还是将人给跟丢了。

一个小时后,楚涵回到君悦酒店,进门前还特地看了后面一眼,就萧策那智商那行动力想跟她,简直白日做梦!

她这刚露出个得意的笑,便看到顾朔似笑非笑的脸,还用视线示意了她一下。

楚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赫然看见那块搓衣板躺在温暖的地毯上,小身板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梗长脖子,怒目圆瞪:“凭什么又要罚我?”

顾朔笑得很是和蔼可亲,走过来,温柔地牵起她的小爪爪,领着她去洗漱间,拿起洗手液将她的两只爪子温柔地杀菌消毒,还重点照顾了一下她的右手手腕。

直感觉自己的皮都要被搓下来一层,楚涵才明白过来,这特么就是她打萧策时,被萧策握住的地方。

“至于你踢他的脚,是你自己洗还是我动手?”

男人笑得那叫一个和煦动人啊,楚涵吓得原地抖三抖。

“我、我自己来,保证洗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多余气味!”

养过狗的人都会发现,如果你要教狗狗握手,就不能一直主动去捞它的爪子,而得让它学会自己抬爪子,训练得多了,便会慢慢变成它抬爪子讨好你。

顾朔对楚涵的主动性还是很满意的。

只是,将一场勒索性质的金钱交易搞得跟相亲一样,这严重挑衅了他这个丈夫的底限,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涵将自己在浴室里搓了半个小时,浑身皮都搓得发红了,这才香喷喷软糯糯地跪上搓衣板,可怜巴巴地说:“看我是无意犯错认错态度还这么诚恳的份上,今天能不能减轻点刑罚?”

顾朔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头也没太抬。楚涵眼珠子转了转,起身,将搓衣板挪到顾朔脚边去,抱住男人大长腿,犹如小奶猫一样求抚摸求投喂。

顾朔的理智差点全线崩溃,不耐地换了一下腿,不轻不重地将小家伙甩开,重新坐好。楚涵翻白眼了,这个小气的男人,就为这么一点屁事跟她动家法,至于么?

就他这小气的性子,难怪快三十了还找不到老婆,活该!

她突然生出一种自己不要顾朔,顾朔很可能孤单一辈子的救世情怀。站在这个高度,这个男人的所有缺点她都能忍了。

顾朔的眼睛一直放在文件上,但注意力却通过眼角余光一直在观察他的小女人。他必须让小女人深刻认识到与其他男人相处的度在哪里。

肢体接触结对不允许,即便是打架。

还没节操地踢人裆部,即便是隔了几层衣物,那也是亲密接触。

顾朔看楚涵那老实样儿以为她在诚心悔过,结果没到十分钟,她的小身板开始左晃一下右晃一下,呼吸变得沉稳清晰,这分明是睡着的征兆。

那一刹那,他好想将人提起来抖三抖。手都摸到人脖子上了,却没忍心,直接抚到她要背上,将人带到自己腿上趴着,以免她摔倒。直到人睡沉了,才起身将人抱床上去。

“朔,你最好了!”小家伙躺进舒服的被窝里,叽叽咕咕说了一句。

顾朔笑了,这个徐蛋故意在给他使苦肉计吗?

可她的疲惫不是装出来的,顾朔便忍了。这次楚曼云的事,给她的煎熬有多少,若换个人,只怕任人宰割都要崩溃了。她太聪明,不怕阴谋诡计,但这并不表示她没有担心没有害怕没有焦灼。

别看楚涵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实,她并没有外人想的那样坚强。

丢下没完成的工作上床,将人搂紧怀里,摸摸她的小呆毛,道:“睡吧,我一直在这里。”

搂着楚涵单薄的小身板,顾朔满是心疼。

看过母亲被那样污蔑陷害的事,楚涵竟一宿好眠,连梦都没做,翌日起床时都觉得惊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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