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都别说了,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该说的,咱们办好皇上的差事就是。”
七煌面色凝重的说道。
“既然我们办完差回来,就要为皇上做好接下来的事情。”七煌说着,从袖袋之中,拿出了一张黄纸。
众人一看,眼睛发光,全部站了起来。
“密诏?”
“你们别紧张。”七煌笑着,将黄纸拿在手中,“不是你们所想那样的密诏,只不过是皇上的命令罢了。”
“七煌大哥,我们也不看这上面的内容了,你就告诉我,接下来要干什么?”一名红衣女子说道。
“接下来的事情可就真的麻烦了,不过,我们锦衣卫内卫向来就是解决麻烦的。”七煌笑呵呵道。
“七煌大哥,你这样说倒是让我们心中有了几分期待,快说说,接下来到底要完成什么样的任务?”其他人纷纷充满兴趣的看着七煌。
七煌点头说道:“这个任务嘛,非常的复杂,只怕这一次不会比寻找南暨大师容易。”
“那任务到底是?”
“我们要去调查一桩十几年前的悬案,有没有听说过柳妃这个人?”七煌扫视了一眼周围人。
周围之人陷入沉思,在七煌的身边坐了下来。
那名红衣女子却忽然眼睛一亮:“七煌大哥,你说的柳妃,是不是在五年前,先皇帝所颁布的遗诏之中所提到的那名柳妃?”
“没错,就是那个不知下落的柳妃。”七煌面色凝重,“当时先皇病情极为严重,在那样的严重情况,先皇除了确立了皇上继承人以外,另外一张圣旨,说的正是十几年前太子府消失的的柳妃和她的儿子。”
红衣女子咽了一口口水:“七煌大哥,该不是,这一次的任务就是寻找柳妃和他的儿子吧?”
其他人都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锦衣卫内卫不同于普通的锦衣卫,甚至一般人都不知道锦衣卫内卫的存在,因为锦衣卫内卫是完全独属于皇帝的一支半秘密部队。
除了锦衣卫的上层官员了解以外,其他人对于锦衣卫内卫几乎没有听说过。
锦衣卫内卫所做的事情,向来隐秘和困难,耗费的时间几乎都以年计。
刚才众人听到七煌和红衣女子之间的对话,了解到,这一次惺帝是要让他们去寻找十几年前失踪的人。
“看来,咱们这一回的担子还真不轻松,”光头佬摸着自己的头笑道。
“当然不轻松。好了,好了,大家知道了任务,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休息休息。一旦春闱过后,我们就要动身了。”七煌说着,将黄纸收了起来。
几天之后,惺帝的寝宫中多了一个三十岁的和尚。
和尚名叫南暨,外人大多不知道他的由来。
“南暨大师,你们可是让朕好找啊。你们南暨一派已有二十多年没有入朝了吧?”
惺帝一身正装,端坐在龙椅之上。
南暨大师手中拿着木鱼,就算是在惺帝的面前,也依然小声的敲着。
南暨大师点了点头:“皇上,南暨一派,至成祖以来,便辅佐君王,为君王驱策。可是二十来年,皇室一直未曾召唤我们,就连我的师傅也在等待中离世。”
惺帝叹了口气:“唉,这倒是朱家的疏忽。既然你作为本代南暨大师回到了朝中,为朕出一些主意,没问题吧?”
“皇上,此话言重了?南暨一派自成祖以来保君护驾,不敢有半点马虎。只要皇上绝对信任贫僧,贫僧一定为皇上竭尽所力,为大明赴汤蹈火。”南暨大师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这样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惺帝喜悦的露出了笑容。
随后,惺帝慢慢的将朝中的形势说了出来,若是让魏忠贤等人听到一定十分惊讶。
原先在魏忠贤等人看来,惺帝只不过是提个沉迷于木器的昏庸之君罢了。
可是,此时惺帝所说的话,条理清晰,几乎将朝政上所有条条框框都说了出来。
听完惺帝的叙述之后,南暨大师的面色却是陡然一变。
“皇上,您想杀张皇后?”
南暨大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惺帝。
惺帝点了点头,面露不悦:“南暨大师,朕刚才说了那么多有关朝政的事情,皇后的事情不过是一提罢了,怎么反而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来了?”
南暨大师当时便将木鱼往旁边一扔,哐啷一声,他跪倒在了地上:“皇上,万万不可啊!”
“你是说,朕不能杀了张皇后?”
惺帝皱着眉头。
“皇上,不是您不能杀了张皇后,而是您不能通过这样阴损的手段来杀张皇后。您如果真的想杀了张皇后的话,就算是公布天下,也比您采取这样的手法要高明得多呀。”
南暨大师高声喊道。
惺帝更加不开心了,面色阴郁:“南暨大师,张皇后的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朕现在要你提建议,有关于朝堂上的。朕和张皇后之间的事情是夫妻之间的事儿,你不好参与进来吧?”
“皇上,抛开您是皇上不说,算是在普通人家之中,丈夫买凶杀妻,这也是很大的忌讳。若是让外人得知,朝纲将变!”
南暨大师没有了之前的淡定神色。
“咳咳!”惺帝咳嗽了两声,“南暨大师,有些话朕不想再说第二遍,关于张皇后的事情到此打止了,不需要你来操心。你现在给朕想想,怎么才能够让信王安稳的接了朕的位置。”
南暨大师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慢慢的站了起来,一点点的恢复了之前的淡定神色。
“皇上,若是您让信王接位的话,天下难保啊。”
“南暨大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信王,乃是朕的亲弟弟,虽然有时候会犯糊涂,可是在是在百官和百姓之中有颇好的名声,难道不让他继位,还让其他人来不成。”
惺帝用劲的捏着龙椅把手,气恼的说道。
眼前的南暨大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异见,实在让惺帝感到不爽。
南暨大师冷笑一声,声音让惺帝觉得发冷。
“皇上,贫僧请问,您现在坐着的皇位,到底是您的,还是朱家的?”
惺帝就是一顿,眼睛微微一眯:“南暨大师,此话何意?”
南暨大师轻笑道:“如果您将皇位看作是个人的,那么让信王接位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如果您将这位子看作是朱家的,断然不可让信王接位啊。”
“这……你竟这么想……”
惺帝倒吸了一口凉气,颓然的靠在了椅子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自己信任之人,说出对于信王继位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