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他们便来到了皇宫。
由于魏麒麟是皇上的专属医生,宫外的人并没有阻拦。
可待他进入内宫的时候,还是被侍卫拦下。
待通报过后,德铭太监急匆匆的出来,将魏麒麟引入内宫。
有了德铭的带路,魏麒麟便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暖阁内,看到那伏在案前批阅奏疏的皇上,似乎这段时间又消瘦了不少。
当即魏麒麟便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惺帝跟前后,瞬间五体投地的跪拜在地,大呼道:“魏麒麟前来请罪。”
听到这话,惺帝将批阅奏疏的笔丢在案上,看了魏麒麟一眼,反问道:“请罪?你何罪之有?”
“微臣任两广经略使时曾擅离职守,未能让广西军队一战而告胜,且将战事拖延如此之久!
随后又在皇上您传达召回命令之时,并没有及时回到顺天府!
除此之外,还私藏建文帝遗诏一事,对皇上您秘而不宣。”魏麒麟挖空心思想了一会儿,也只能给自己笼络这么一些罪名,再多他就找不到了啊!
可是他所说的这些事情,未能一战而告胜,这算罪名吗?战争本就不是一招分胜负,需要长时间的准备与试探,才能够决出胜负,他的前一任经略使,甚至战死在广西。
魏麒麟能够一次次挡住敌人的攻击,并且挡住足有好几个国家联军的攻击,就已经非常厉害了,惺帝又如何能够赐他的罪名。
除此之外,将战事拖延之事,若没有那降龙协议,惺帝或许会责骂几句,可是有了那降龙协议后,惺帝也知道,除了魏麒麟,已经没人能将这事情做的如此之好,因此这两件事情,惺帝也无法问罪。
至于没有接诏早早回顺天府,这事儿魏麒麟亲自写过书信,惺帝也没再追究,便已经是算是默认了。
至于最后一个藏匿建文帝遗诏秘而不宣,惺帝也不关心,可是惺帝却知道魏麒麟将这收服南汉的不世之功,直接送给了他!这又怎么能算的上是罪呢?
总的来说,魏麒麟说的这些请罪之事,非但无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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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还让惺帝生出一些,魏麒麟就是在邀功的意思。
当即惺帝扳着一张脸,问道:“那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罚你的好?”
“要不皇上,您罚我去江华岛吧!我帮您盯着这些野心勃勃的高丽人,以及东瀛人,免得您和朝中那些瞧我不顺眼的人,瞧着我心烦。”魏麒麟笑了笑问道,依旧趴在地上没有起来。
“你想的到美!我丢你到江华岛,你又去做你的土地主,到时候动不动参本又如同雪花一样过来,还得朕给你擦屁股,这事儿你想都别想!从今以后,你只要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顺天府境内就行。”惺帝哼道。
“那要不,您罚我去帮您管理内帑如何?我保证让您的钱,钱生钱钱滚钱,越来越多。”魏麒麟忽然抬起脑袋说道。
可是这会儿他保持五体投地的模样,就算抬起脑袋,也撅着屁股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行!你到是净会给自己揽一些好活儿,到时候天知道朕的钱,会不会让你偷完。说点正经的,你得想一想,得怎样才能让朝中百官,对你曾经所作所为,可以缄口不言。”惺帝看着魏麒麟说道,丝毫没有让魏麒麟起来的意思。
其实这会儿魏麒麟也特别委屈!他在广西的事儿可谓是做的非常漂亮了,可就算这样还不行。
别人还有硬生生给他扣一个意图造反的大帽子,非但如此,什么抗命不遵啊,在地方培植势力啊,总的来说就是有什么屎盆都往魏麒麟头上扣。
反正魏麒麟又不在京城,具体如何都任由他们说,谁让这嘴长在他们身上呢。
可惺帝为了公平对待,安抚朝内百官之心,还确实得做出一些事情来。
魏麒麟见状只能轻叹一声,道:“臣愿意辞去西缉事厂总督之职务,同时家父也有意辞去锦衣卫指挥使的职务,归乡颐养天年。”
“你确定要这样做。”惺帝皱了皱眉头问道。
这西厂是他亲自提议组建的,这会儿才过去不到一年,就这样解散掉,惺帝也有些不忍心。
他甚至还记得,当初百官不问青红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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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他下罪己诏的模样。
正是因为西厂的出现,才让这些人一个个只能夹着尾巴做人,这会儿忽然撤了西厂,魏忠贤又处于养老的状态。
这已经不是魏家的放权,而是惺帝的放权了。
“确定!”魏麒麟答道。
“好!起来吧麒麟!”惺帝轻叹一声说道。
一口气撸掉了魏麒麟西厂总督的职位,以及魏良卿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这足以让那些言官闭嘴了。
而且两广经略使这种官员,都属于临时委派的,自打魏麒麟从广西回来以后,这官儿也自然就没了。
因此此刻的魏麒麟,除了一个名义上的近卫军统帅外,便再无一官半职。
至于这近卫军的统帅是否裁撤,都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就算你撸了魏麒麟,再换一个官员过去,也管不着这些只认魏麒麟的近卫军。
同时,也无法担负近卫军那昂贵的开支,因此这支战力极强的特殊军队,也只能成为近魏麒麟的近卫军。
至于西厂裁撤与否,又如何呢?
就算西厂裁撤了,原西厂的所有官员,都可以并入近卫军的军事情报局中,只是以后没法再扯西厂的虎皮了而已。对此魏麒麟也毫不在乎。
至于锦衣卫的事儿,魏麒麟早就想让他父亲放弃了,这样除了他自己,他们家中便再无人为官,这样也少了很多牵绊。如此一来,随时可以将家人转移离开,这才是真的后顾无忧。
待魏麒麟起身以后,惺帝也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魏麒麟,看了许久后,叹道:“麒麟你黑了!”
听到这话,魏麒麟面容也有些古怪,心里嘀咕道:“难道是交趾那地方养黑猴子?咋我没在那里待几天,就都说我黑了?”
当他再看着日益消瘦的惺帝,魏麒麟也心中一痛,再有几天过了年,可就要到天启七年了。
天启七年,也就是惺帝朱由校的最后一年。
难道他真的扛不住这历史的轮回,得在这一年去世。
“皇上,您又瘦了。”魏麒麟叹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