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庆幸完毕的曾恪差点没吓得脚下一软,直接摔在地上,身子陡然如弦般紧绷住,慢悠悠的僵硬转身,脸上是比哭还难堪的笑容。
“珍……珍妮弗……你,你是有什么……什么事吗?”
冰冷如针的目光在曾恪的身上来回梭巡,良久,珍妮弗这才开口:“你好像很怕我?是不是自觉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亏心事?”
曾恪心中一紧,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又反应过来?
不对啊,什么叫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没搞错吧,你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妈,也不是我女朋友,我做什么还要你管?别说我没做,就算做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呸,不对,我是真什么都没做,至于别人有没有对我做什么,那我就管不到了。
在曾恪想来,他是真什么都没有做——希尔娜强拥的他,又不是自己主动的,自己才是受害者!
当然,这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否则自己就要去医院感受一下w是否通畅了。
“没……没有啊!就是在外面散了步回来,有些累了吧。”
珍妮弗盯着他,忽然笑了,道:“你手上拿着什么呢?”
“噢,你说这个啊,哈,刚才看见有人在路边摆摊子,我就随手买了一个。”
说了一个谎,自然需要更多的谎来圆,和别人不同的是,曾恪说起瞎话来是一点儿都不心虚,倒还有点愈发得心应手的感觉。
“噢,是这样啊,呵,还是威尼斯产的牌子,啧啧,摆地摊的也会卖这种高级货了吗?”
希尔娜随意淡然的说着,脸上的冷笑令曾恪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所以说,说瞎话也是一个技术活儿,曾恪自认随机应变的能力已经很不俗了,岂料与实际不合啊,谁特么知道希尔娜送的是一个高级货?高级货会出现在地摊上吗?这显然不可能啊!
md,此非战之罪啊!
希尔娜,你坑死我了!
曾恪差点就要跪下来高呼“女侠饶命”了,希尔娜却是不耐烦的挥挥手,没有再追问下去,示意曾恪赶快滚蛋。
曾恪有些莫名其妙,却是如蒙大赦一般,慌忙就要抬脚离开。
“等等!”珍妮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很喜欢弹琴的吗?”
“是啊……不是啊,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他?她?是谁啊,我不知道啊!”
正要上楼的曾闩忙改口,珍妮弗却是冷笑两声,没再言语,径直走了,只留给曾恪一个好看的背影。
“我这是东窗事发了?”
“还是……逃过一劫了?”
曾恪迷糊得不知所以然,带着惴惴之心,飞奔回了自己的卧室,管它呢,至少现在自己还活着,那就足够了!
哈,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