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康一愣,回头看了沈彤一眼,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和不耐烦,显然因为被妹妹打断了而不高兴。
但他没说什么,拿起筷子飞快的扒了几口饭,转头又对沈清如说:“刚才的那个问题还没解决,等吃完饭我再向你请教。”
沈清如含笑点头:“好,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请教?
刘雪梅母女三人都觉得自己听错了。
这两个字怎么能从沈康的嘴里说出来。
他居然说要向那个臭丫头请教?那臭丫头算个屁啊,沈康为什么要向她请教?
几人脸上都忿忿不平。
以前他们也听说沈清如是给中央首长看病的御医,但谁也没把这话很当真。
哪有这么年轻的御医?
还给中央首长看病?谁知道这里头有什么猫腻,多半是凭着姿色爬上去的,就是个花瓶儿,摆设!
但是沈康今天的表现,给这母女三人极大的震憾。
沈康很骄傲,也很自负,他从来不轻易服人的,能让他说出请教这两个字的人并不多。
难道这臭丫头真的有什么本事?
刘雪梅开始在心里嘀咕起来。
但她的心思并不全在沈清如身上。
她已经接到了靳家明天要来家里拜访的通知,时间是晚上七点钟。
算一算,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
这段晚宴,她一定要精心准备,将靳家人款待好。
吃过晚饭,刘雪梅就抱着本菜谱,和张婶坐在一旁研究明天晚上要准备的菜式。
沈芸心里不高兴,吃过饭就上楼去了,不愿意在楼下看到碍眼的人。
沈彤则习惯性的抱着水果盘,斜靠在沙发里看电视,眼角时不时的瞥向会在不远处的沈康和沈清如。
他们还在讨论饭桌上没说完的话题。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不大。
沈康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微微的沙哑,很有磁性,沈清如却是软糯清甜,像甜滋滋的糯米丸子。
当然,沈彤一点也不觉得沈清如的声音好听,反而觉得很刺耳。
让她连电视都看不进去了。
她觉得很烦躁,身上也痒,脖子痒,后背痒。
抓了几把之后,反而痒得更厉害了。
“妈,帮我挠挠,我后背痒得厉害。”沈彤痒得受不了,把水果盘子一扔,跑到刘雪梅的身边。
刘雪梅心不在焉的给她挠了几把,没想到沈彤叫得更大声了。
“痒,痒死我了!”
刘雪梅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定睛一看,女儿的脖子上起了一片徐疙瘩,再掀起她的衣领一看,吓一跳。
后背上起得红疙瘩更多。
怪不得会这么痒。
“是不是吃东西过敏了?难道是吃海鲜过敏?”刘雪梅问,想起刚才吃的螃蟹。
沈彤贪吃,巴掌大的螃蟹,她一口气吃了五个。
“妈,我吃海鲜从来不过敏。”沈彤痒得拼命抓挠。
“阿康,阿康,快过来给你妹妹瞧瞧,她是不是过敏了!”
刘雪梅提高了声音喊沈康,同时,狠狠的剜了沈清如一眼。
这个狐媚子,居然想勾搭自己优秀的儿子,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