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孙悟空点头应着。
“那我不吃。”我摇头拒绝了。
“为什么?”孙悟空惊讶地看着我。
“我想长大,那样力气就会大点,才会有更多的力气帮助大圣。如今,我人小气弱,不能帮助大圣,实在万分沮丧。”我低下头,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孙悟空沉默了,他动了动手,说:“那俺老孙从现在开始教你功夫可好?”
“咦?”
“放心,虽说俺老孙被压在五指山下,但教你功夫强身健体还是可以的。”
“那这蟠桃?”我还是心心念念着大蟠桃。
孙悟空伸手直接拿了过去,咬了一口,说:“观音大士刚才说了,让我在这里静等高僧,那我肯定会有出去的时日。小娃,你且等着,俺老孙定会给你采摘最大的蟠桃。”
我笑眯了眼睛,点着头说:“多谢大圣。”
实在是看着孙悟空吃的有滋有味,我也想吃。只是,眯着眼,还能听见孙悟空吃的响声。
这感觉很别扭,我便说:“我去找些木头过来,重新给你做个能够遮风挡雨。”
接下来的日子,孙悟空如他所言,开始教我功夫。
山中一年四季,犹如指尖沙漏般,过的飞快。
我的身量也一年一长,从小娃变成一个十八岁的青年。
在山间,我犹如人猿泰山一般,只在腰间围了一块虎皮,赤着上身,整天在山林间蹦跶。
这一日,我眼见有人穿着袈裟,牵着一匹白马,手拿金色的法杖,马上还放了两个四四方方的行李。
这位想必就是唐僧。
我专门跑到唐僧的面前,喊着:“大师,请等等。”
“阿弥陀佛,施主,你这般样子向贫僧走来,倒是失礼了。”
我打眼看去,心里止不住地一跳,这唐僧样子好生白净,看着像是一个软妹子。
“我是在这山里长大的,世俗外事,我一概不知。我是想问大师这是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阿弥陀佛。”唐僧念了一句,说:“贫僧是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取经。”
“西行一路,路途遥远,大师可有帮手?”
“阿弥陀佛。”唐僧面向天空拜了拜,说:“贫僧受观音大士指点,路上自会有贵人助我。”
我绕着唐僧走了两圈,又问:“那大师可知这是什么山?”
“贫僧不知。”唐僧眼目低垂,不敢看向我。
“那你可知,这山中有人在等你?”
唐僧抬头看我,说:“这,贫僧亦不知。”
我看向了山顶处,说:“你且随我来。”
唐僧却犹豫了,说:“施主与贫僧素不相识,要让贫僧随你去往何处?”
“那。”我抬手一指,说:“大师,可愿跟我来?”
唐僧看了眼山顶,双手合十,说:“贫僧还要赶路,施主还是另找他人。”
“是吗?”
我双手抱胸,看着唐僧不去山顶,反而准备绕路走。我双眼一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石子打了唐僧脚踝,眼睁睁地看着唐僧就像自己失足那般,从山路上滚下去,一路滚到孙悟空那里。
唐僧惊慌地大叫着:“啊!!!”
我站在原处注意着唐僧在下面稍停了一会儿,然后就往山顶去。
山顶处的五彩光很漂亮,唐僧上去后,拜了拜,还念念有词了一会儿。
“小圣,闪开!”
我听见孙悟空这样喊着,然后又听见他对唐僧说:“师父,你请走开些,我好出来,莫惊了你。”
唐僧从山路上下来,走了五七里。
我又听见孙悟空喊着:“再走!再走!”
唐僧这下是直接用跑的,等他下了山,只闻得一声响亮,骤然间地裂山崩。
我挡住飞来的土块烟尘,站在原地许久。
唐僧走到我身边说:“刚才是施主对贫僧扔石子的?”
“是。”
“阿弥陀佛。”唐僧念了一句佛号,说:“就算他出来了,他也答应我,要护送我去西天求取真经。”
“他能出来就好。”我不辨喜怒地说着。
“师父、小圣,我出来了!”
孙悟空从天上落了下来,浑身的衣物破烂的不成样子。但是从上面的花纹绣路,依稀能看出这件衣服当初是多么的华美。
“阿弥陀佛。”唐僧双手合十,说:“为师包里还有衣物,你们两人拿去换上吧。”
“多谢师父。”
“我不换,我这样穿挺好的。”我扯了扯身上的兽皮,低声抗议着。
“小圣,我跟师父说了,我们一起跟他去西天。”孙悟空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低声说:“再过一段时日,我就去那蟠桃园中,给你摘下多多的蟠桃,让你一饱口福。”
“当真?”为了蟠桃二字,我动心了。
“俺老孙从不说瞎话。”孙悟空拽着我,说:“我们现在一起去洗干净,换上好的衣裳。然后就跟师父上路吧。”
“等下。”唐僧从行李中拿出一把剃头用的刀片,说:“既然入我佛门,头上毛发就不可太长,来,为师替你们打理一番。”
我本来是不愿的,但是孙悟空却第一个过去了。无奈,我也跟着盘坐在唐僧的面前,让他修理头发。
只是,唐僧没有把我剃成光头,反而,只是修理了一番。
等到修理好头上的毛发后,我被孙悟空提在手上,跟他一起去洗了澡,换了衣裳。
庆幸的是,我现在是男人,不用有太多顾忌,跟着孙悟空和唐僧去西天也不是不行。
一路上,人烟稀少。走走停停间,早已经过了数日。
“小圣,你在这里守着师父,我去找吃的。”孙悟空说着,就蹿向了空中,不见踪迹。
唐僧寻了个地,坐在树荫下,我牵着白马,百无聊赖地看着天空。
这么久了,一路上又没有妖怪,路途上更是顺风顺水,平安无事,导致孙悟空耳朵的金箍棒都没出现过。这让我想讨个人情,借金箍棒的话,一直未能说出口。
等到孙悟空提着一大堆香蕉回来时,唐僧的脸终于受不住的变了。
我转过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孙悟空自己喜欢吃香蕉,拿回来给我们吃,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唐僧头几日还很欣慰。然而,睁眼香蕉,闭眼香蕉,一日三餐全是香蕉……连吃几天,是个人都受不了。
“小圣,你笑什么?”孙悟空看向我问着。
我接过他手里的香蕉,说:“大圣,你爱吃这个。可是,有的人却会吃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