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碧落发现她最近经常遇见庄世寰。
比如今天,某个小众香水品牌的发布会,她受邀参加了,在会场坐下来的时候,发现旁边的人竟然是庄世寰。
“这么巧?”庄世寰也很吃惊的样子,看不出是不是装出来的。
张碧落扫他一眼。庄世寰今天穿的很养眼,西装笔挺,眉眼英俊,看上去像爱情电影的男主。
“嗯。”张碧落嗯了一声就没再理他。
她的心情不太好。家里最重视的那个项目,本来已经拉到了一批投资,结果团队负责人被爆在豪门豪赌,投资方推迟了合同签订的时间。这件事又开始变得玄乎起来。
还有明年五月份的国际象棋大师赛,居然没有邀请她参加。她现在的排名下滑了许多,名气不如从前了。
按说她应该去国外闭关受训,可是家里一堆破事,她实在放心不下,没有办法置之不理,专心去国外训练。
对张碧落冷淡的态度,庄世寰有点不爽。
没错,这个小众香水发布会是他特意过来参加的,目的就是跟张碧落偶遇。
现在果然偶遇了,她的态度却这么冷淡。
庄世寰想不通,好歹也是一起吃过烧烤的人,半夜还在路边喝酒飙歌,怎么几天不见,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翻脸不认人,这是张碧落最大的特点。他算是领教到了。
庄世寰也不再跟她搭讪,安静地参加发布会。
发布会结束后,主办发送了丰厚的礼品,全都是品牌的各种香水。
这家香水出身不俗,一向卖的很贵,还限量发布,经常有价无市,很受豪门贵妇们追捧。
庄世寰对香水没想去,直接把两个礼品袋递给张碧落,“给你吧。”
张碧落抬眼看看他,没有伸手去接,只问:“你干嘛不自己留着,送人或者自用都可以啊。”
庄世寰耸耸肩,“我从来不用香水。”
张碧落嗤笑一声,“装什么装,不用香水,那你身上的香味哪儿来的?”
他身上的香味?庄世寰勾起嘴角一笑,哦,原来张碧落注意到他身上的香味了?
“须后水。”庄世寰笑得很有内容,“你还挺关注我的。”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是男人看感兴趣的女人才会有的眼神。张碧落心知肚明,脸上只当做不知道,淡淡道,“偶尔闻到而已。跟关注不关注有什么关系?”
庄世寰:“……”
这女人太难搞了。他以前追女人,基本都是三天到手,最晚一周也能睡上。这个张碧落,已经花了他很长时间了,但她还是一点软化的迹象都没有。
庄世寰有点等不下去了。
过完春节他就要走了,必须在过年前搞定她。这小腰这么纤细柔软,捏上去感觉一定很不错。
庄世寰打定主意,迅速改变了方式,直接对张碧落说:“走吧,既然碰见了,一起吃个晚饭。”
张碧落拂拂头发,似笑非笑看着他,“不去,主办方安排了酒会,我要去吃蛋糕。”
庄世寰一脸嫌弃,“酒会上的蛋糕有什么好吃的?你想吃什么蛋糕,告诉我,我给你买一车。”
“哈!”张碧落笑道,“庄大少,你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说句敞亮话?你这样三不五时的过来撩一下,我有点慌啊。”
庄世寰盯着她的眼睛,盯得紧紧的,“想泡你。”
张碧落又笑了,“庄世寰,你是不是忘了,我跟林彦深是一对。”
“假的。”庄世寰不在乎的耸耸肩,“手都没牵过,也能叫一对?”
“谁告诉你的?”张碧落目光一转,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还用谁告诉我吗?”庄世寰毫不客气地打击她,“我跟彦深,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再说了,他爱的不是你,他有喜欢的女人,这个你想必也知道吧?”
张碧落自尊心有点受打击,脸色一冷,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
“哦,庄大少是看中了我这副皮囊吗?”她扭头朝四周看看,见没人注意他们,压低声音说:“是不是很后悔那天没睡了我?”
庄世寰的眼神从她身上扫过,重点在她的胸口停留了几秒钟,然后说:“确实后悔。”
“那你就慢慢后悔去吧。”张碧落低声说:“除非那天我寂寞难耐了想睡你,否则,你是不可能睡到我的。”
张碧落说完就要走,手被庄世寰拉着了。
“那你什么时候才寂寞难耐?”庄世寰眼神炯炯有神,刚被张碧落奚落过,他却没有一点难为情。
张碧落哈哈一笑,“这个就不确定了。你慢慢等着吧。”
说完,张碧落夺过庄世寰手里的香水礼品袋,自己踩着高跟鞋妖娆地去参加酒会了。
看着张碧落一扭一扭的小屁股,庄世寰心里冒出一股邪火,不禁低声咒骂了一句:“狐狸精!”
庄世寰也去参加酒会了。
他常年在国外,见过他的人不多。很少有人能把庄家大少跟他的脸对上号。
庄世寰也乐得清闲,端了杯酒站在角落盯着张碧落看。
张碧落今天打扮的格外华丽精致。一袭茜红色的垂地礼服裙,中和了她身上那种清冷的感觉,凸显了妙龄女子的柔媚和清纯。
妆容也走的清淡甜美卦。上了最流行的海棠妆,跟身上的礼服相得益彰,一双大眼睛婉转多情,很是吸引人。
是非常迎合男人审美的打扮。
看了一会儿,庄世寰明白张碧落为什么要来参加酒会了——她是带着任务来的,她明显在找圈内那几个最有实力的大佬套近乎。
庄世寰想了想也明白了。张家的企业最近又闹出丑闻,好不容易拉上去的股票又应声下跌,市值蒸发十几亿。
说是搜死的骆驼比马大,也经不住这样折腾啊。
张碧落是想公关谁吧?想到这一点,庄世寰有些心疼张碧落。投胎没投好,摊上一对自私愚蠢又没本事的爹妈,只能自己亲身上阵来搏一把了。
也是可怜。
庄世寰不明白,张碧落怎么不来找他呢?
他有钱有势,是庄家长子,将来继承权十有八九是要交到他手里的。跟他套近乎,不比跟那些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更有前途?
可能张家撑不了多久,她等不及了吧。庄世寰在心里默默摇摇头。
张碧落应酬了一圈,大概是累了,一个人端着酒走到外面的露台上去了。
她里面穿着长裙,外面只披了件大衣,半截胸口露在外面,被红色的礼服和深咖啡色的大衣衬托着,很醒目,也很撩人。
庄世寰从窗户里看着她,看到她无所谓地靠在栏杆上,小口小口的慢慢喝着酒,眼睛看着很远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庄世寰忍了忍,还是跟了出去。
他把杯子伸到张碧落杯子旁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跟她轻轻碰了一下,“干杯,为了艰辛的人生。”
张碧落笑了笑,仰头把一杯酒喝了。
“庄大少的人生还有艰辛一说吗?”张碧落斜睨着他,“庄家财大气粗,跟林家、纪家、徐家并称四大家族,富可敌国。庄大少的人生,还有什么缺憾呢?”
“缺憾很多了。”庄世寰很直白地看着张碧落,“想睡的女人睡不到,觉得人生很苦。”
张碧落啧了一声,“这么执着啊?那你开个价吧。”
庄世寰愣住了。开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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