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五味杂陈起来,这么看来他确实还没怀疑他和葛江成的关系,但我还是试探道:“那你和葛言有仇?”
“有,方玲在如花似玉的年纪被葛家赶到了国外,这么多年葛家对她不闻不问,我作为她的丈夫自然看不过眼,总得替她报仇。”
我吞了几口口水后追问:“仅此而已?”
他不太满意我的追问:“难道这还不够?”
我心落了,看来他和葛家做对,仅仅是为了方玲讨公道。他见我没说话又开了口:“我奉劝你一句,你离葛言远点。”
我顶撞了回去:“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我没有要你听我的,我只是好言相告。葛言害了多少个女人我不清楚,但何笙和方玲的下场你也看在眼里,而你虽然做了他老婆,不也是付出了捐肾的代价吗?”
我还是忍不住替葛言辩解:“方玲和何笙的事不是葛言直接造成的,我捐肾也是自己的选择,怨不得谁。”
“那我的公司呢?我就算是要替方玲报仇,也是正大光明的和他打经济战,可他竟卑鄙的买通供货商,把我的正品换成了山寨货,现在我快被相关单位弄疯了!反正我只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今天你揪我头发的事我也不计较了,毕竟是我利用你在先。自此后我们俩扯平了,你好自为之吧。”
丁书景说完就挂了电话。
从这通电话里可以提取到几个关键的信息,一是丁书景没碰过我,照片和录音都是做过手脚的;二是方玲确实没把葛江成与他的关系透露出去,他也没起疑;三是葛言这一仗确实打得漂亮,丁书景已经应付得很吃力了。
我本该因这些事而高兴的,可我的心却有些难受,因为我有点接受不了葛言背后搞小动作的行为。
葛言六点多到的餐厅,他要的三分熟的牛排,而我则要全熟的。切牛排时我看到他盘子里渗出的血水,总觉得不太舒服。
“怎么了?”葛言剔了我一眼。
“同样的肉同样的吃法,可我总觉得你那渗出的红色太渗人了,感觉你能吃这么重口味的食物,生活上应该也是个狠角色。”
葛言切着牛排的手顿了一下:“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