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气的瞪了葛言眼:“我只是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懒在我家不走。”
他眉头一挑,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我确实胃又不舒服了,估计是劳累过度,我得去睡个回笼觉。”
我拧着眉:“葛言,你真的很让人疲倦,昨晚要不是我太困了,今天又得上班,要不然我是不会让你来我家的。我再和你重申一遍,对你真的已经没感情了,所以你的死缠烂打让我觉得很可笑,你堂堂葛丰世家的总裁,才貌兼具,你既然和方玲没能走到一起,那外面的花花世界还等着你去开发呢。今天过后,我真的不想再见你。”
葛言的表情变得比较沉默,还带有一丝悲恸的色彩,但我说完就去上班了。
刚进办公室,陶萄就表情凝重的戳了我一下,我问她怎么了,她却把我拉到电脑面前,示意我看屏幕。
我只是瞄了一眼,就觉得不对劲儿,这家叫泰兴的公司的广告方案,和我们逸风与凯奇合作的广告方案特别相似。
“泰兴的广告是几点发布的?”我看向陶萄。
“昨晚十一点。”
“十一点?那个时候你们还在聚餐吧?”
“对,我们吃过火锅后,又去隔壁ktv唱k。”
我总觉得不太妙,昨晚我是先撤的,而我作为这个项目款项结算的负责人,也确实对逸风与凯奇的方案很了解,而泰兴这个广告很明显是抄袭我们这个方案的内容,也就是说有人提前泄露出去了。
而我作为唯一早退的人,必定是最大的怀疑对象。
我越想越乱,转身就走去唐赫然办公室,我敲门进去时才发现项目部的人都在里面了,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我从未见过唐赫然这般生气的样子,他两个眉毛拧得几乎看不见了,脸上也有若隐若现的青筋。
“先下去吧,我先和凯奇的负责人沟通一下解决方案,半小时后开会。”
我站在门口,进退两难,而他对我招了招手:“你进来吧。”
项目部的人离开后,我关上门走了进去:“唐总,我刚到办公室就看到那个广告了,看来是有人卖给了泰兴那边。”
“对,确实是这样,从剧情到台词和道具都几乎一模一样,只有一些细微情节的变动。加上又是晚上十一点发布的,这个时候我们都睡了,所以来不及及时做处理,而这广告却经过10多个小时的传播,已经被转发了无数次,所以我们很被动。”
“那唐总要怎么解决?”
他捏紧拳头往办公桌上捶了几下:“先解决外忧,再解决内患,我会先和凯奇达成解决方案,再解决内奸。”
我本想把昨晚的事告诉他的,但眼下最该做的事确实是和凯奇约谈,所以我也不便多言便离开了。
凯奇那边原本计划3天后发布广告的,而且他们对这个策划很满意,眼下除了这种事,他们自然也是不悦得很。
不过对方也没抬为难,他们接受了逸风三天内重做策划案的提议,而逸风为了表示歉意,收费也打了五折。
在紧急召开的会议上,唐赫然给设计部和策划部的人下了通牒,今天内就必须做出第一版方案,三天内出成品,要不然大家不仅要担损失,还得全从公司滚蛋。
全公司都进入了紧急状态,大家在忙碌做方案之余,也在议论到底是谁出卖的方案。这时罗文元突然来了句:“昨晚我们不是一起聚餐了嘛,所有对这个项目熟悉的人都参加了,想必内奸就出现在这之中。”
另一个员工问道:“那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罗文元瞟了我几眼,然后很尴尬的咳了几声。
罗文元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的小动作却让人把视线集中到了我身上,我想为自己辩白几句,又觉得没这必要。
眼下大家都很敏感,若我对号入座去反驳,估计又会被人说成心虚。
晚上大家都自觉的加班,晚餐大家是点外卖解决的。
唐赫然一直在办公室里不出来,李秘书也不敢去敲门,我便拿了一份盖烧饭去敲门。
“谁?”他的声音透着一抹冷然的怒意。
“我,梁嶶。”
他的声音变得温和了些:“进来吧。”
我进去后把饭放到了他桌上:“吃点晚餐吧。”
“没胃口。”
我把饭盒推到了他面前:“没胃口也得吃点,就算你不吃也不可能让时光倒流。”
“那你吃过了吗?”他抬头看着我,笑得有点疲惫。
“我已经在办公室吃过了。”
他打开饭盒,拿起筷子夹了一些米饭,但很快又放下了:“梁嶶,你觉得出卖公司的人会是谁?”
我被他问住了,想了想尽可能客观的说:“我也说不准,但至少不是我。这段时间大家在一起工作,我能感觉到大家都挺齐心的。至于昨晚聚餐的事,我有事早退了,而陶萄说他们吃过火锅后又去唱k,而泰兴的广告又是在十一点发布的,所以我感觉有人想把内奸的身份强加到我身上。”
他点点头:“那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我有些为难:“我不想妄下断语,这样会伤害到别人。”
他摇摇头:“我知道不会是你,只是想和你做个分析讨论而已,这些话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我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会儿说道:“罗文元是财务部资历最老的,当初黄玲离职时,他读主任之位有些期待,后来我上任了,他应该是有些失意的。”
“恩,继续。”
“昨晚的饭局是庞雯提议的,其实我们现在的关系挺不错的,我觉得她是真放下你了。但换个角度来说,她喜欢了你那么久而不得,而她又觉得你喜欢的是我,所以她可能会用栽赃的手段报复我……”我顿了顿,“不过我很希望是我猜错了。”
唐赫然笑了笑:“其实我的猜测和你差不多,不过我们需要证据说话,我已经找人去查了,不用多久应该就能真相大白。”
“那就好。”
当晚我们加班到十一点多才离开公司,我们一行人往外走,正商量着打滴滴快车回去时,葛言靠在他的座驾旁对我挥手:“老婆,我来接你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