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睡眠质量一般,夜里一旦醒过来就别想再睡。
今晚也一样,虽然我以各种方式逼着自己再次入睡,依然以失败告终。
这让我第二天顶着头疼去上班,巧得很,又在电梯门口遇到了周寥。今天的他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他看了我两眼后说:“晚上悠着点,别要爱不要命了。”
我起初没理解周寥的意思,等回过神后才明白他意有所指。我想解释不是这样的,但又意识到不能说太多,毕竟葛言和洪秧的事还不能暴露,万一周寥误以为葛言劈腿,那又得费心解释。
所以我笑了笑,算是默认。
整个上午我都在等葛言的电话,根本无心工作,捧着手机胡乱划着。
打开微博时,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如果洪秧也用微博的话,我或许能从她的微博里找到蛛丝马迹。
我搜了一下用户,果然找到了一个叫“安琪拉洪秧”的账号,我一点开微博,就看到她凌晨更新的微博。
微博里有两个红酒杯,边缘还有双男人的手。
照片拍得很暗,估计是房间里光线本身很暗的原因,我用修图软件调高亮度后,透过手掌大型指关节的形状,辨认出确实是葛言的手。
我知道我不该吃醋的,可确认的那一刻心里某个角落还是跳了一下,鼻翼一酸,眼睛也酸胀起来。
我没让负面情绪泛滥太久,我揉了揉眼睛后退出微博,差不多是午饭时间,我虽没胃口,但还是想出去转转,总比闷在家里胡思乱想来得强。
我拿上包走到门边刚打开门,就看到葛言满脸笑意的靠在门框上看着我,我往后退后了几步:“你怎么会来?”
他微弯下腰拉住我的手:“我想你了。”
我吓得缩了回去,机警的往外貌扫了一圈,确定没人后才勉强松了口气儿:“你疯了,怎么能拉我!目前我们的关系还不能公开,洪秧本就知道你和我们公司有合作,若她在公司里安插了自己的人当眼线,万一这一幕被看到,你的辛苦就白费了!”
他不以为然:“没那么夸张吧?”
“一点都不夸张,女人对付起情敌来,可以无所不用其级。”
他耸耸肩:“那我们去吃饭吧,去个离公司远点的餐厅。”
“你过来不是有事找周寥吗?”
他凑近我,压低声音说:“我是来找我老婆的。”
一句老婆,暖了我焦虑担心了一晚上的心情,我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往上扬,但我还是很快找回了理智:“还是别冒险了,你昨晚都没联系我,看来为了取得洪秧的信任是废了一番功夫的,说不定她还派了人跟踪你呢。若我们吃饭被她发现,那也不好。”
他被我一再的拒绝弄得不高兴了:“梁嶶,你怎么这么胆小怕事呢?就算我们见面真被她发现又如何?大不了找个理由蒙骗过去就行了,比如说我们是因为旭旭的抚养问题才见面的。”
我吸了一口气:“我的胆小也是跟你学的,你昨天不是说怕被洪秧发现,所以一直没联系我吗?”
他盯着我看了半响,了然的哦了一声:“我懂了,你是生我的气了?”
我摇头拒绝:“没有。”
“撒谎,你明明就是吃醋了。”
“真没有,”我认真的解释,“我只是太想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所以想配合你快点解决洪秧的事,所以再次期间我能忍,而你也要快一点拿到制胜的证据。”
在我说这些话时,葛言的眼神渐渐地柔和了下来,他似乎很感动,以至于喉结都颤抖了好几下。
他抬起胳膊似乎想触摸我的脑袋,但又慢慢放了下去:“成,为了不辜负你,我会争分夺秒的。”
“恩,不过有头绪了吗?”
“我委托的人调查到洪秧的爸爸几个月和邻国达成了进口优质肉类的合作,但其实是以次充好,从中赚取高额利润。这个项目最近被洪秧接受,但我委托的人没查到他们在国外的黑作坊,我得在洪秧身边多待几天,找机会拿到相关文件或者电话号码之类的才能继续查下去。”
听葛言这样说,我挺气愤的:“食品安全不容小觑,那些肉类最终也可能流入我们的餐桌上。你先调查一下是否确有其事,若是有,毕竟举报到相关单位,以绝后患。安全当头,你也得把公司利益放一边,别想着用此威胁洪秧了。”
“放心吧,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你快去。”我推着他的背让他快点走。
他不太乐意:“可我想陪你吃了午饭再走。”
“午饭可以天天吃,不差这一顿两顿的。”
他转过头捧住我的脸猛吻了几下:“我正义感爆棚的老婆大人,我现在就去办,保证不让你失望。”
我目送葛言离开了公司,周寥敲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他调侃我:“看你那望眼欲穿的样子,是陷入热恋在等葛言吧?”
我笑:“我是眼睛不太舒服,在望远处缓解下疲劳。”
他似乎不太信:“是吗?”
“不然呢?”
“既然老公不来,那不介意和我这个朋友去下面走走,顺便吃个饭吗?”
“完全没问题。”
我们步行到商业中心吃午餐,那里有很多餐厅,火锅、时鲜炒菜、西餐之类的应有尽有。
周寥提示吃火锅,或者西餐之类的,但我想到肉的问题,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便提议去吃沙拉。
“沙拉?只吃沙拉就太单调了,吃点牛排搭配沙拉最合适。”
我拦住他:“我们还是去吃炒菜吧。”
我自告奋勇的点菜,点了麻婆豆腐、凉拌黄瓜和煮青菜就说够了,周寥拦住我:“不来点肉?”
“今天吃全素的吧,初一。”
“你还信这套?”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现代人的饮食偏重于大鱼大肉,时鲜蔬菜和水果吃得太少,吃点素对身体有好处。”
“养生了?”
“必须的,因为想活久一点。”
虽然是全素,但味道挺不错的,我们吃饱后又移步去买咖啡。午餐是我周寥付的钱,咖啡我请。
第二天,我爸妈回去了,周寥开车送他们去了机场。晚上葛言和我通过电话,说他得陪洪秧去外地出差,他可以让保姆来我这里照顾旭旭。
“出差?”我对这两个字有点敏感,总觉得他们会发生点什么似的。
“对,但你别太担心,我有分寸。”
“成,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