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下滑,把所有聊天记录看了一遍。
昨晚我醉得在ktv就睡着,葛言先带我回家,绾绾而按计划,和周寥把同样醉得昏睡的唐赫然、唐冉送去附近的酒店。
当然,唐赫然是真醉了,唐冉则是装醉。据她交代,昨晚她很努力的对他用了各种办法,但某个地方一直没反应。
尔后,她们俩对此展开谈论,最后得出唐赫然确实有那方面的问题,而且是最难根治的勃起问题。
在我看完聊天记录时,她们又聊了好几十条。大多都是绾绾出治疗主意,唐冉情绪不佳的应和。
我想了想,输入一行字:“你们太敏感了,男人在醉得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没反应也属正常。”
绾绾立马@我:“醒了?”
“刚醒就看到你们聊天。”
唐冉也@我:“真会有你说的这种情况吗?可人们都说酒后乱性,我之前交往过的对象也是酒后会更猛。”
我@唐冉:“你举的例子是在他们喝到兴奋,但精神和体力都还尚存的前提下的情况。我昨晚喝多了,不知道唐赫然的状况,但我猜可能和我一样醉得失去意识。”
唐冉打字很快:“确实,我折腾到浑身冒汗他都没反应,我又气又伤心,用酒店的电水壶接满冷水泼到他头上,他都没醒。今早他醒后对昨晚的事完全断片,还问我床单怎么湿了,我说是他吐的,他也没怀疑。”
“那就对了,你若真担心,可以委婉的再次确认,以防是误会。”
唐冉好久后回了句“好的”,绾绾则私聊我:“薇薇,我发现你真会安慰人,唐冉之前估计都气哭了,你三言两语就稳住了她的情绪。”
“你的功劳吧?”我回过去。
“我可没那荣幸,是男主角唐赫然的。”
“她原本就难受,你不安慰还火上浇油,她不哭才怪呢。”
绾绾不认同我的说法:“可我觉得安慰就像挠痒痒,能暂缓不适,却没长久疗效。而针砭时弊的见解却能一针见血的解决问题,女人不可能和无法行事的男人单纯的盖着被子睡一辈子,所以眼下只有分手或陪男人治疗这两条路可以选。我让唐冉坦诚的和唐赫然谈谈,若唐赫然不愿意治疗,那就只有分手这一条了。”
“绾绾,可如果是误会呢?男方的自尊心会受到伤害,也会感觉到唐冉的背叛,到时候说不定是唐赫然甩唐冉。”
“可按你说的,如果唐赫然是真有问题,你让唐冉再次确认只会让她受到二次伤害。”
……
我和绾绾因为思考问题的立惩角度不同,意见也不同,越说越偏激。最后我叫了停,说感情是很私密的事,我们就别再发表意见,让当事人自己解决。
聊完我出去吃饭,保姆炖了人参土鸡汤。鸡皮被剔除,鸡汤清淡可口,我喝了两碗后感觉胃里热热的,身体舒服多了。
今天是个晴天,冬日暖阳烤得人特别舒服。洪翼似乎也很喜欢阳光,穿着机能鞋和轻羽绒服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可爱而有活力,就像从未受过伤的孝一样。
我站在客厅的玻璃远远看着他,目光追随着小小一只的身影,如果他能永远这般快乐就好了。
跑了一会儿,他跑累了,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眼睛往屋里看。我赶紧蹲下,怕他看到我后心情由晴转阴,随即半蹲着走回卧室给葛言打电话。
他接得很快,声音有点闷,好像是在封闭的空间里,隐隐还能听到车笛声:“刚醒?”
“醒了一会儿了。”
“午饭呢?”
“喝了鸡汤,你呢?”
“我还没吃,现在在车上,要去个地方。”
“应酬?”
“不是,我去见见之前抚养洪翼的人。”
我瞬间打起精神:“来接我,我也去。”
葛言拒绝:“你昨晚喝了太多酒,吃点胃药再睡会儿吧。”
“可……”
“乖,晚上我会早点回来。”葛言说完挂了电话。
我哪里还有睡意,电视看不进去,书也看不进去,微博微信也没心情刷。想到这两天没能照顾到旭旭,我便坐司机的车去接旭旭。
回家的路上旭旭抱怨,说昨天没见到我,今早去上学时我还在睡大觉,还以为今天也见不到我呢。
我道歉,说妈妈喝了点酒醉倒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旭旭说我骗人,我就和他拉钩,他绷得紧紧的脸这才恢复原样,随即又说:“今早我去你房间看你,你全身酒味臭死了!”
我往他鼻子前凑凑:“那现在呢?”
“不臭,但也不香。”
臭小子是在故意气我呢,用这种方式表达他对我喝酒的厌恶。
我们到家时洪翼刚睡着,我便带旭旭回卧室写作业。他现在上幼儿园的最后一年,要过度幼转小这个阶段,最近开始写阿拉伯数字和字母表。
我还以为旭旭会把数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像蚯蚓似的。可臭小子却写得像模像样,该直的直,该弯的弯,该圆的圆。
我虽没有望子成龙的想法,但见他表现得这般优秀,还是挺兴奋的。
刚写完门就被推开,是葛言回来了,我看了他两眼,却看不出他的情绪,不知道探视有没有收获。
旭旭立马把作业本往葛言面前一递,领赏一般的说:“爸爸,这是我写的作业,你看看对不对。”
葛言一看便质疑:“这真是你写的?写得这么好?”
旭旭一脸骄傲:“当然是我写的,妈妈亲眼看着呢!”
葛言看向我,我点点头。
葛言又是一阵夸,说他小时候写字歪歪扭扭的,没少被他爸骂,他儿子果真比他有出息。旭旭提出要骑马,葛言就爬到地上载着他在卧室转了好几圈。
后来爸爸说累了,旭旭才去他卧室玩玩具,我刚想问探视情况,葛言就主动交代:“我见到他们了,男的无论我问什么都闭口不谈,但女的心理素质较差,又想早点出狱,便都交代了。”
葛言说这些时,语气和表情都颇为沉重,我就猜到了几分:“真如方医生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