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紫芜的脾性如今转变了许多,与以前的确不太一样。”
安生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这些日子,她不知道夏紫芜在孟家究竟做了什么,竟然令孟经纶都对她改变了看法。这无疑是危险的。
她不想与他多做争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怒火:“我姐姐呢?”
孟经纶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安生的脸色,觉察到了她身上的怒气。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孟经纶对于自家这位看似乳臭未干的姨妹心里总是存着一分忌惮。
他陪着笑脸道:“正歇着呢,快点里面请。”
“喔,伯母可在?我先去给她老人家磕个头,上次来得匆忙,就失了礼数。”
孟经纶摇摇头:“真是不巧,母亲与舍妹刚刚出府去了,说是提前挑选点布料,给孩子置办小被褥衣服。”
安生心里略微安慰一点,看来孟家对于这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还是极为看中的。
孟府里,夏安然半靠半坐在床上,愁眉紧锁。
夏紫芜手里端着一盏党参老鸡汤笑吟吟地进来,环顾四周一眼,见只有安然一个人在,阴阳怪气地道:“吆,姐姐,姐夫不在,你一个人想什么呢?”
安然头也不抬,冷冷地道:“出去。”
夏紫芜唇角噙着一抹冷笑,一步一摇地走进来:“我可是专程来伺候你的,怎么能不管你呢?伯母与姐夫都出去了,看,我又给你煲了党参老鸡汤,炖了足足两个时辰,就只得这一碗,上面一层黄油花花,最是大补。对你和腹中的小外甥都好。”
“我不需要。”安然冷声道。
“哎,姐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想想你妹妹我在府上的时候,那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何曾下过厨房,受那烟熏火燎。如今我低声下气地伺候你,你还不领情,果真是下贱习惯了的。”
夏紫芜将手里的汤盅“啪”的一声撂在安然手边的炕桌上,满脸鄙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