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和魃在边关大营附近的边关城留下,在接下来几天里,我做了伪装,就住在城中,探查边关大营的消息。
而城中人员复杂,消息流动性快,我们很快就拿到了我们想要的消息。
在我和曹元帅出事后,朝廷为了防止边关大军闹军变,立马派了监察使过来,并且任用了跟太师一脉的将领,全权负责边关大营。
也是刚刚大捷,不然就这新来的将领,估计坐不住几天,就被关外的敌军给攻破了。
而显然,对于这空降高管,边关大营的一些营将是不买账的,据说前阵子差点闹出兵变,还好一些老将领止住了,不然这会儿边关城就乱了。
并且,据说不少将领已经准备联名上书,为我和曹云平反,正在商议之中。
我听到这些事情后,并没有一丝奇怪。
虽然说军法如山,圣令不可违抗。
可士兵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情况,若是当初我带走的不是一部分人,而是整只大军,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结局。
边关之军,自古以来变数最大,拿军饷,可不一定听皇命,一个统帅如果统御的好,完全可以将一只边关军,养成私人之军。
我不知道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这次我过来,就是为了这只军队,这也是我唯一能从朝廷挖走的东西。
接下来几天,我让魃联系了无生门在此地的一些人,帮忙彻底探查哪些人可以跟我为伍。
这会儿,我和魃坐在一家酒楼吃饭,酒楼来往人员很多,有士兵,有官兵,也有关外来的人,更有一些商人,三三两两坐一起,那话题自然是多了。
此刻,我做了简单的易容,不熟悉的人肯定是认不出我是谁的。
点了一些菜之后,我和魃就吃东西,不时听着周围人的言语,这种地方消息虽然杂乱,但有些真话,也只有在这种地方能听到、
很快,我就注意起一桌子上,那桌子上坐着两个商人,就听他们开口道:“唉,看来这里是没法呆了,这次去了趟京城,如今已经被太师党弄的乌烟瘴气,曹老将军失曹元帅后,不管不问,将军府远没有了昔日的风光,按照这么下去,国中无顶梁柱,朝中无名臣,迟早天下大乱啊!”
“可不是么,我已经变卖了在京城的产业,准备长期走货了,连银庄都没存,将钱藏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这天要变啦,有战功军功的元帅将军都能一语被杀,天下哪里还有清明可言,可惜了曹元帅和吴将军,他们本是当世救星,我想这个消息若是传到关外,不久后关外大军又会开始攻打了吧!”
另外一人出言,然后拿起酒杯碰了一下,喝了之后,最先说话的商人继续道:“这个就不是我们这些小民去考虑的了,怎么说呢,我这次啊去京城,得到了一个消息,据说曹元帅真是被太师给害死的,原因是因为太师在朝中受贿,运送一批财宝出关,但中途被曹元帅扣下了,曹元帅回京之时,是想将此事上报的,没成想中途遭了劫,据说此事知道的人没几个,但吴将军是一个,所以他才会想都不想就斩了太师!”
“唉,祸国之人风光大葬,为国之帅惨死路中,战军之将逃难于江湖,这日子没法过了!”
听闻着话,我有点意外,但并没多言,也是这个时候,边上一桌官兵忽然起身,其中一个带头模样的官兵走到两个商人边上,开口道:“虽然这里是边关,但你们再言及朝廷命官之事,小心要了你们的脑袋!”
话落下,两个商人显然惧怕,没有再坐着,拿起东西就要离开。
可这个时候,边上一桌士兵桌子一个小将领模样的将士手一挥,随行的四五名士兵当子啊了两名商人面前,就听那将士道:“两位大哥说的不错,这天下就没理,你们安心坐着,在这边关城,小将还有几分话语权!”
他说完,那两个商人中一人连忙道:“将军,是在下多言,您海涵,这酒小的不敢喝,我们还有货要走,就先离开了!”
说着,他拉着另外一人匆匆离开,而等他们走后,那官兵头头看向小将道:“将军,你此番言论,在下不想再听到!”
“太师党的走狗,你听到又如何,这是边关,就是那个督军在这里,也不敢放肆,更何况是你们了,好好呆着,以后该走就走,还有,别怪我不提醒你,在这边关城,无论军士还是百姓,就服气两个人,一个是已经去世的曹元帅,还有一位是如今被你们诬陷的吴骠骑,劝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这小将扔了银钱,起身呆着士兵们离开,那官兵脸色阴沉,最后看了周围人一眼,也走了。
等他们走后,我嘴角微微上扬道:“跟上那个小将,最好绑了他们!”
“是!”
魃应声后下楼,去办事了。
大概十几分钟后,我在魃的带领下,去了城中一处老宅院,进去后,看到了一群的黑衣人拿着刀,应该都是无生门的人,见我和魃进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对魃道:“堂主,人在里面!”
“没弄出什么动静吧,没伤人吧!”
魃问了一句,那中年男子开口:“这些都是忠于门主的将士,我们怎么会伤他们,我们是请过来的,虽然手段粗鲁了一点,但没伤人!”
“那就好!”
魃应声后,带着我入门,等进去后,我就看到了刚才那个小将还有他的人,此刻他嘴巴被一块抹步塞住,眼睛瞪的老大看我们。
我走到他近前蹲下,拉开了脸上的面皮之后,小将眼圈一下子红了,我拿出小刀解开了他,拿下抹布,他立马开口:“老大!”
我一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后道:“不好意思,我已经不记得我以前的事情了,还希望兄弟了解一下!”
“不碍事,不管你记得不记得,你都是我的老大,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什么将你射杀在木屋之内,这全部都是骗人,我就在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有些激动,眼泪往下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能感受到他真正的感情,等他缓和了一会儿,我开口道:“今天得罪了,实在是不方便相见,才出此下策,好了,魃,给诸位松绑,让各位兄弟去休息一下,我有事情和这位将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