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其实是有益处的。哪怕错杀一万,只要杀对那一人,那就是有益。至于其他被错杀的无辜生命,在冷漠无情的世界意志面前,这并不算什么。
所以,算起来,你说谁错,其实都没有道理。但如果你有了立场,谁都是错的。甚至,你生下来就是一个错误。
对错,从来都是立场不同。
安格尔沉默了半晌后,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缝线,低声道:“我还是来晚了吗?”
铁甲婆婆:“不算太晚,因为他只是被植入了伞菌虫血脉。至于思维……”
铁甲婆婆看了看巴鲁巴没有任何伤疤的头颅:“还没有被清空。”
“可注射了一次性消耗血脉,他也没有未来了。”安格尔低声喟叹一句:“不过,至少还活着。”
在他们说着话时,身后传来的一阵脚步声。
安格尔回过头,在黑暗的走廊深处,一道高挑的人影慢慢的走了出来。
“晚上好,婆婆。”来人对着铁甲婆婆呈70度躬腰抚胸礼。
清朗的声音,伴随着优雅的动作,来人仿佛就像是一位贵族府邸的管家,一举一动充斥着严谨守序的意味。
“杜马丁,你可来了。婆婆没有打搅到你吧?”
来者正是杜马丁,与安格尔想象中的形象完全不一样,这个青年人不仅斯文有礼,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充满禁欲风。
可下一秒,安格尔便觉得自己似乎想错了。
杜马丁转过头,看向安格尔。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寒意的笑,“婆婆,这位是您带来让我处理的肥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