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如今被人拿走了,甚至可能半年前就被人拿走了,这半年的时光,你无法入梦,还一直被困在血阵里无法出去,怨气应该足以让你堕落成亡灵的,但你没有堕落。”安格尔笑眯眯的看着珊妮:“所以,梦其实不是你的信念来源,而是制造这个梦的人,才是你不堕落的牵挂,对吗?”
听完安格尔的一长段话,珊妮脑海里闪过一道人影,那是一个常年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少年。也是她从出生到死亡,除了笨蛋亚达外,唯一让她觉得温暖的人。
“还是不回话吗?”安格尔也不在意,继续道:“你不想和我对话,是觉得我与那群夺走盒子并且把你桎梏在这里的人是一伙的?”
珊妮没有否认。
其实安格尔也是在诈她,不过她没有否认,意味着将她困在血阵中,又拿走了梦海螺的人,果然是同一拨人。
“我说我与他们不是一路人,你信吗?”安格尔问珊妮。
珊妮还是不愿意说话。
“你的戒备心太强,这可一点也不可爱。”安格尔低声嘀咕了一句:还是亚达可爱。
“无论我怎么解释,你可能都不会相信。”安格尔想了想:“那不如,就让你一直牵挂的那人,来和你说?”
安格尔说完这句话后,珊妮有一瞬间的怔愣,不过下一秒就继续摆出嗤之以鼻的表情。
安格尔没有说什么,随手放出了亡者教堂中的弗洛德。从刚才的对话,他已经推测出珊妮之所以不愿意堕落,大概就是因为弗洛德。
不过弗洛德出现的位置,敲是在杜鲁的背后。杜鲁高大的背影,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可是除了杜鲁外,其他人都注意到了他背后多了一个人影。
杜鲁还一脸困惑,为何安格尔、珊妮、亚达全都看向他?然而就在这时,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同时一道阴风带着幽冷的声音传入杜鲁的耳畔。
“让让,活人,你挡住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