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林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医生却已经没有时间给郭林解释,立刻转身向管理这里的老大报告这件事,让大家马上转移。
郭林抬起头,看着出口方向那叮铃铃作响的铃声,心中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也连忙转身跟上医生的脚步。
而此时,在地面上的江宇和刘学斌都同时发现这地缝里原来隐藏着一条细细的线,要不是仔细观察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现。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沿着细线一直往外走,发现这根细线是沿线到了门口的一颗大树,这棵树看起来十分普通,跟平常一二十年的大树没有什么差别。
这栋别墅的房龄也就一二十年,所以大家进来搜查之后,也发现了这后院的这棵树,但是却没有注意到这棵树有什么异常。
江宇和刘学斌走到大树前,敲了敲脚底下的厚土。
“难道是这树里有什么玄机?”负责第三栋别墅的小队长,连忙问道。
江宇看了一眼小队长,然后又绕着这棵树走了几圈,才说道:“老刘,在这里。”
刘学斌连忙走过去,一看,发现树的旁边有一根小小的银针,而线头就是绑在这个地方,其他的线都被埋在了地里面,所以一路走出来也没有再看到线,原来这线的终点是这里。
“这是不是一个警报机关?”刘学斌问道。
江宇点点头,说道:“很有可能,不过,既然这里有这么个装置,肯定不是平白无故地装在这里,郭林应该就是藏在这个地方。”
刘学斌点点头,对其他的警员说道:“给我仔仔细细地检查这一块地。”
“是。”说完大家立刻分散开来,开始找这块地到底哪里有问题。
江宇皱眉看着眼前的这棵树,这棵树枝繁叶茂的,南向和北向的树枝绿叶都是一样的,十分的茂盛。
他上前一步,从树叶上摘下一片树叶,树叶落在手心,感觉确实是树叶的感觉,但是这树叶却十分的绿,完美无缺到了极致,却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江宇撮开树叶,赫然发现这树叶根本就撮不开,他一愣,转过头看向刘学斌,说道:“老刘,这棵树是假的。”
刘学斌就在江宇的附近,此刻听到江宇的话也愣了一下,走过来一看,却觉得这树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怎么可能是假的,连树根扎在地面上都是一样的……这么真的工艺……
江宇不等刘学斌走过来,就开始在树干上摸索,很快,他就发现树干上垂下来的一根树枝,竟然有一个很熊小的按钮,他轻轻按下这个按钮,树干就打开了,整棵树的上半部分全都腾空而起。
刘学斌等人都震惊地站在原地,这工匠的手艺是在是太厉害了,竟然可以让一棵树以假乱真到这个地方,这是多么厉害的造假本事。
“快快快,时间不多了,赶紧进来。”江宇催促着还呆呆地站在原地的警察,让他们快点进去。
省委书记办公室。
电话铃声乍起,坐在沙发上的黄岳山猛地看向电话。
陈克明的视线也落在电话上,愣了一下,才走过来拿起电话,想着是不是刘学斌打电话过来了,毕竟,还有两分钟,二十四小时就要到了。
陈克明拿起电话,看向黄岳山。黄岳山此时也抬起眼皮看着陈克明。
电话刚刚拿起来,那边就传来了一个声音,说道:“找你们黄书记!”陈克明一愣,这声音一听就不是刘学斌的,顿时心里凉了几分,然后问道:“麻烦说一下你们是谁。”
那边自报家门,陈克明一愣,片刻才将手中的电话递到黄岳山的面前。
黄岳山问道:“是小刘吗?”
陈克明摇摇头,说道:“黄书记,是杜省长。”
黄岳山一听,一愣,但是还是马上就反应过来,拿起电话,说道:“老杜,这么晚了,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别给我套近乎,我今天打电话,是跟你们要我儿子的,我儿子呢?”
杜书义刚刚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失踪了,他一听顿时生气了,立刻就打电话给黄岳山,想问问清楚,他儿子失踪了,瞒着他算是怎么回事。
黄岳山轻轻地咳了一声,他在这里做了一晚上,一口水也没有喝,此刻才发现自己是口干舌燥的。
“老杜,我已经让市里的同志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杜书义听了黄岳山的话,火气消了不少,但是心中还是有火,说道:“老黄,生礼失踪,你不告诉我,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我虽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但是……”
说到这里,纵使是再坚强的男人,心中还是有泪掉落,杜生礼是杜书义唯一的儿子,他即是省长,同时也是一个父亲,现在自己的儿子失踪了,却无能为力。
黄岳山拿着电话的手更加用力了,他可以明白此时此刻,隔着电话那一头,一个父亲真正的心生。
此刻的杜书义,不再是一个省长,而是一个纯粹的父亲在跟他要人。
他抬起眼眸看了一下墙壁上的挂钟,时间正在一点一点地往十二这个数字靠拢。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而此刻,盯着时间的陈深,也在心里默默地数,二十七……二十六……二十五……
怎么回事,这么多年没有这么激动的心情,此刻怎么变得这么激动了?
陈深微微一笑,他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了,怎么今天晚上变得这么不成熟了呢?
大概是因为窗外的月亮实在是太漂亮了吧?
陈深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耳边全都是时间滴滴答答流转的声音,他的心里早已经有一块这个世界上最准点的北.京时间,在滴滴答答地转动着。
十……九……八……七……
每一下像是充满喜悦的音符般,敲击着陈深的心坎上,从来没有像是今天晚上这样畅快的日子了。
他从床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视线落在了床头柜上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跟往常一样响起来,然而此刻听来,却充满着喜悦的意味。
老孙在门口听到铃声响起来,连忙推门而入,对站在床边像是一堵墙般的陈深说道:“先生,我来接电话吧。”
陈深摆摆手,笑道:“这胜利的电话,还是留给我自己吧。”
说着慢条斯理地拿起电话,微微一笑,说道:“我是陈深。”
那边叽里呱啦开始说话,站在一旁的老孙根本就听不见电话那头到底在说什么,但是他亲眼看到陈深的脸色从红润变得有些青,又由青色变成铁青色,一层一层,就像是花蕊般,慢慢地变成苍白。
然后手中的电话滑落,砰地一声撞击在床上,发出闷闷地声音。
老孙连忙上前拿起电话,喂了一声,可是电话那头已经没有人说话了,他连忙转过身子想要扶住陈深,却被陈深一下子拨开了,他挥挥手,脸色有些惨白地跌坐在床上。
“江宇找到了杜生礼!”
老孙一惊,连忙说道:“这不可能呀,这么隐蔽的地方,江宇怎么可能找到,而且郭林不是让一个病人去拖住江宇吗?”
陈深胖胖地拳头捏得紧紧地,狠狠地抵在床上,床微微地往下塌陷,几乎要变型。
“江宇,我跟你势不两立!”
与其同时,挂了杜书义电话的黄岳山,还没有接到刘学斌的电话,他坐不下去了,拿起外套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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