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姜衍的手段

蔚蓝也没多做追问,而雷文瑾后来之所以没与自己多说,想来也是觉得以自己的年龄和身份,不会有过多机会与军中之人接触。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蔚蓝昨日便收到季星云传信,原来当日周被旺财等人强掳上山的祖孙三人,竟是京兆尹杜威的母亲荀氏与他一双儿女,而如今掌蔚家军兵权的杜权,正是杜威的嫡亲大哥。

赤焰山虽然夏季炎热,冬季依然有些冷,尤其早晚温差大,蔚蓝拉过兜帽遮住迎面而来的冷风,在脑中回想当日遇到这祖孙三人的情形。

精明慈爱的老太太,英气勃勃的少年和少女,在黎阳镇相遇,自己比这祖孙三人早一步出发,却比他们落后一步到达牯牛山,而这祖孙三人在路过牯牛山时,却被周旺财等人所掳……

六子曾说过,当时对方走脱了几名侍卫,那侍卫撂下狠话,说是要在半月后到牯牛山赎人,按照牯牛山与萧关的距离,往返再加安排人手,可不就是半个月的样子么?

如今杜威还在京中,荀氏祖孙三人会有什么事非要行色匆匆的往萧关赶?他们想干什么?心中念头划过,蔚蓝一面猜测着这祖孙三人是否已经看出自己的身份,一面决定到达萧关之后,先想办法会会这位在老爹出事后便直接掌了兵权的杜权。

老爹在军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按说当日去巡防,只会有身边的亲近之人知道,蔚蓝并不了解杜权,自然也就无法信任,这话她甚至连蔚十七都没问过,因为隐藏在暗中的人,既然是隐藏,又如何能轻易让人看透?

她经历得不少,大多数时候,只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害人之心虽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却不可无,尤其她带着蔚栩。

另外,也不知原本护送荀氏祖孙三人的护卫,在逃脱之后,是否已经到了安平镇,没准还能与前去接应的人有碰头的机会,如此,蔚十七或是郧阳一定认得。

蔚蓝没有发现的是,黑暗中,有两双眼睛躲在高地的沙丘后闪闪发亮,正一瞬不瞬的望着马车中的蔚蓝,二人面上神色都有些诧异,还有些惊奇。

这二人正是自蔚池回到安平镇后,就不肯再安分养伤的谷楠和杨小白,蔚池拒绝了骁勇的提议派麒麟卫前来接应蔚蓝之后,又实在好奇自家闺女一路上会有什么动静,便想安排两名伏虎营的将士前来,没曾想杨小白和谷楠主动请命,蔚池考虑到此行并没有什么危险,也由得二人折腾。

二人虽然几月前去了半条命,身体一直恢复得不怎么好,但蔚池安全回来,几人心中的郁结尽数散去,再加上人年轻底子好,精气神也瞬间恢复不少,虽然身手仍然只有受伤之前的六七成,但跟踪个人却是不成问题。

他们今日一早便从安平镇出发,骑的全是上等好马,几乎在蔚蓝一行人刚刚扎营的时候,便已经赶到。

刚才蔚蓝与几人的对话,他们虽离得较远,听得并不真切,但却被这阵势给惊到了!当初韩栋和梁晓不是说小主子身边只跟了几人么?这哪里是几人,这是几人的数倍好吧?而且,其中一个帐篷,貌似还关了一窝俘虏……

二人搞不清楚具体情况,一时间静静的伏在沙丘后面面相觑。

而在上京城中的杜威,此时也收到荀氏的传信,看完信后,杜威的手不禁有些发抖。这是天要亡他的前兆吗?

前两日他才将镇国将军府走水一案结了,卷中明确写着蔚蓝姐弟已死,这案子完全是奴仆大意疏漏所致,并未查出别的蹊跷,可蔚蓝姐弟如今却还活着,若母亲所料不错,镇国将军府会走水,应该是出自蔚蓝的手笔,他这才刚逃过一劫,日后等蔚蓝姐弟回京,他又该如何交代?

可蔚蓝才救下自己的母亲和儿女,他总不能去告密吧?更何况,蔚将军还是大哥的上峰,于杜家有恩!

杜威一时间骑虎难下,只感觉造化弄人欲哭无泪!如今案子不仅结了,皇上还对结案很满意!且今日还在早朝上下旨要追封蔚蓝姐弟,礼部已经着手在办,这一个是流云郡主,一个是安乐侯!他日蔚蓝姐弟再回上京,皇上的脸该绿成什么样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君无戏言,如今圣旨已下,皇上日后就算是想要改口,也不好自己打脸啊!所以这封赏断无更改!

杜威心中忐忑,既然蔚蓝姐弟已经直奔萧关而去,想必这消息很快就能传回上京城,到时候皇上不痛快了,他又岂能痛快得了?不过,想到杖毙了两个婆子又一力确认下此事的蔚孔氏,杜威心中又好受了几分。

可这事该怎样才能圆满几分?母亲在信中可是要他想办法的,杜威觉得头大,对着空荡荡的书房哀声叹息,或者,当务之急,他应改给大哥写封信,让大哥想想办法!

另外,母亲和螺哥儿佩姐可是还在卧龙山庄啊!

夙夜清冷,月华如练,李洪走出府后衙主院时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疾步往曾焕居住的小跨院而去。

“如何?”曾焕见李洪进门,正拿着剪子慢条斯理的拨弄烛芯。

李洪想到刚才的会面,不由得擦了擦额角浸出的汗珠,呼出一口气道:“情况不妙!”

曾焕闻言给李洪斟了杯茶,挑眉道:“何出此言?”

“方才苏青枝也在。”李洪沉着脸坐下,脑中无数念头划过,苏青枝是绩溪人,圣元十四年进士,早年在邕州郡任通判,前两年才调任湄洲郡守,而睿王六岁就去了紫芝山,无论是位于启泰以南的绩溪郡,还是位于启泰以北的邕州郡,与紫芝山都相距千里。

按理说苏青枝与睿王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两人之间即便是有交集,面对自己时,也应该避讳几分,可很显然,睿王并不打算隐瞒他与苏青枝之间的关系,并且堂而皇之的展示在自己面前。

自打清查黑河郡税银一案的钦差队伍到达湄洲郡,自己与睿王就被苏青枝请到了郡守府衙后院,身边只留下曾焕与几名贴身近卫,其余二百兵士全都住进了湄洲郡驿站。

地方官员与京官们之间向来会在人前刻意保持些距离,且睿王还是亲王——与皇帝之间有着解不开仇怨、只能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

李洪想到这其中的可能,不由得背脊有些发凉。

曾焕见李洪面色有异,微微正色道:“可是有什么不妥?咱们只是路过此地,即便是睿王与苏青枝关系有所不同,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李洪定下神来瞥了曾焕一眼,无奈叹道:“当然不妥,若睿王只是与我探讨税银一案,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妥,苏青枝在场也不稀奇,可睿王当着苏青枝的面问我朝中形势,这就很是稀奇了!以我和睿王之间的立场,这是能随便聊聊的话题吗?”

曾焕微怔,缓缓坐下后扬眉道:“这还真是稀奇!”

“我与睿王素无交集,这次到黑河郡也是奉命行事,睿王明知皇上派我来的意图,还直言不讳的在苏青枝面前谈论如此事涉朝政的话题。”李洪摇头苦笑,“睿王这是准备拉我下水呢!”

睿王行事稳健,并不是心无城府之人,若不是十分信任的人,断没有轻易在政敌面前出言轻率的道理。曾焕想了想,神情丝毫不作难,笑着戏谑道:“何止是准备拉你下水,你不是已经在水里扑腾了吗?”

李洪一愣,反应过来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苦笑道:“是我着相了。”

既然睿王敢把与苏青枝的关系在自己面前摊开,那定然是有十足把握的,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否往京中传信汇报给姜泽,换言之,就是自己传信了,睿王也有自信能将信拦截下来!今日之事,与其实说是睿王准备拉自己下水,不如说是睿王直接就拉了自己下水,而自己当时既然没有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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