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背上出了一层冷汗,黏在身上湿哒哒的,良久,方才出声与小丫鬟低语了几句。

那小丫鬟担心的看着她,“姨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依奴婢看,还是不必了吧,隔壁院也是没出息的,要是能翻得出天,也不会是如今这副下场了。”

“照我的话去做。”琉璃皱了皱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斤钉,那位如果半点能耐没有,也活不到今时今日,还将二小姐养大了。你只将我说的话告诉二小姐,好歹能结个香火情,咱们多条出路,总比多个敌人要好,赶紧去,别磨磨蹭蹭的。”

“是,奴婢明白了,这就去。”那小丫鬟见她面色严肃,且心意已决,当下也不再啰嗦,先是出门让人准备热水,紧接着大踏步往敛心院而去。

琉璃院这边的动静很快便传了出去,蔚池和秦风是最先知道的,但意料之中的结果,对二人来说都没什么稀奇,是以,蔚池只吩咐了秦风将人盯紧,又适当的放出风声去,便静观其变。

陈氏是第二个知道的,当时陈氏还不知道孔府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也并不清楚娘家侄女已经与妹夫做了交颈鸳鸯,听闻孔心兰出现在蔚桓床上,她先是怔忡了一瞬,继而嘀咕道:“没想到这孔心兰看着是个安分的,实则也不老实,竟然有能耐爬上我儿的床。”

她吊梢眉皱的死紧,厉眼看向金桂和银桂,“你们说,她是不是眼看着爬上蔚池的床无望,这才干脆退而求其次_,真当我儿是收破烂的呢!一个姨娘生的庶女,竟然也敢肖想我儿,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自己照照镜子!”

金桂和银桂听得额头上冷汗涔涔,镇国将军府的内院就是那么容易出来的?蔚府也是那么好进来的?二人很想提醒下陈氏,孔心兰与陈沁莲是一同住在荷风院的,这分明就不正常,但还不等二人说话,陈氏已经再次出声。

不过是须臾之间,只见她老脸上已经露出笑容,满意的捻着串紫檀木佛珠道:“其实这样也是不错,心竹这丫头这两年稍微有些得意忘形了,如今有孔心兰出马,定然能让她明白我这个做婆婆的以往到底对她有多好,又有多宽容!”

她说着微微眯眼,自顾自道:“谁说不是这样呢,自打她嫁进来,我这做婆婆的,可从没往她院子里塞过人,以往后院中但凡有不安分的,哪次不是我早早把人给她打发了,若非如此,她以为她能一连气儿的生下三个儿子,真当儿子就那么好生的!”

“谁想她一过河就拆桥,翻脸便不认人,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好意思跟我老婆子记在心里,正好,孔心兰出现得正好,我正愁找不到办法收拾她呢,这次定然要让她狠狠吃个教训!”

说罢,已经一迭声吩咐金桂去给蔚桓炖补汤,又满脸喜气与银桂道:“走,咱们这便去外院看看,我得给桓儿说道说道,这人既然已经收房,那便该好好将养着,府上已经好多年不曾添丁,没准这孔心兰是个好生养的,肚子里已经揣上了也不一定。”

金桂和银桂满脸为难,可陈氏的脾气一日坏过一日,一日比一日执拗,但凡她认定的事情,根本就容不得人反驳,当下只好顺了陈氏的意。

陈氏自是没见到蔚桓,蔚桓从琉璃院出来之后,便急急让耿三去了衙门帮忙告假,因他对探花府的事情有所预料,又立即召见了龚琛。

二人正在书房中揣度蔚池的心思,外加猜测孔志高什么时候会打发人上门来,莫说陈氏的来意本就异想天开错得离谱了,便是有“正事”需要商谈,蔚桓也没心思在这个时候与她闲扯。

陈氏万没料到会吃自家儿子的闭门羹,气呼呼的折回荣安堂,但今日确实不是个好日子,她这边还没气完,更加让她肝疼的事情,紧接着便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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