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一愣,眸中迷雾涌去,取之而代的,是欲求不满的委屈。
他这些日子,着实忍得很委屈。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也尝过阿绾的食髓知味,忍到现在,已经快到极限了。可是他又不敢吓到阿绾,所以只能克制再克制。
如今连亲吻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让他如何甘心?
宋清欢笑笑,身子微微前倾,主动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却只是蜻蜓点水,很快分开。
沈初寒愈加委屈。
“阿绾,你不能这般戏弄我啊……”
宋清欢笑得愈加开怀,“流月沉星他们都在外面,你的动静太大,我怕他们听见了。”
动静太大……
动静太大……
沈初寒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这四个字,他这是……被嫌弃了?
宋清欢“嘻嘻”一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有一事我想同你先商量好。”
见她说起了正事,沈初寒也收了委屈之色,点点头道,“什么事?”
“我们到了洛城后,以什么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沈初寒微愣,这个问题在他看来实在是再显而易见不过了,难不成,他俩不扮成夫妻,还扮成兄妹?
似看出了沈初寒的想法,宋清欢先讨好地笑笑,挽住他的胳膊,然后斟酌着开口道,“我觉得吧……我们最好……最好还是不要扮成夫妻。”
“为何?”沈初寒直直盯着他。
见他面上似并无不悦,宋清欢微微定了心,急忙解释,“你想啊,我针对的人群主要是那些未婚的贵女小姐,只有我也未婚,她们才会觉得与我有共同话题,这谈着谈着,生意不就谈成了?”
虽然她这话说得有理,可沈初寒的神情还有几分紧绷。
宋清欢想了想,只得又道,“还有……你容貌太盛了。你知道的,女子的嫉妒心向来很重,若是她们见到我有个如此帅气温柔的夫君,定会嫉妒得不得了,哪里还会想同我谈生意?”
听到这儿,沈初寒的面色才似缓了些许,沉思片刻道,“我可以易容。”
宋清欢微怔,笑笑道,“能易容自然是最好的,否则以阿初如此出众的相貌,别又给我招来什么杜小姐李小姐周小姐的。”
听得她话中带了醋意,沈初寒眸色一亮,“阿绾,你醋了?”见她淡笑不语,展眉又道,“来之前,我向季流云讨了两张人皮面具。”
宋清欢欣喜,“真的?”
来宸国之前,她特意让流月向云歌学了些易容术,虽只是皮毛,也足够应付应付了,不至于将自己的容貌全数暴露了去。
不过,季流云的人皮面具当然是好东西,能有这个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沈初寒点头,“他手艺不错,那人皮面具带上后,再辅以适当手法,能易容出不同的人来。”
“这可真是帮大忙了。”宋清欢眉眼一扬,唇角勾起微笑。
“那么……阿绾想如何安排我的身份?”
宋清欢瞥了瞥他似戏谑似认真的眼神,思虑半天方道,“怕是要委屈一下你,暂时充当我的侍卫了。”
侍卫?
沈初寒玩味一笑。能随时随地跟在阿绾身旁,倒也不错。
瞧见她紧张兮兮看着自己的神情,不由笑出了声,弯起手指刮了刮她小巧的琼鼻,宠溺应了。
三日后。
北风瑟瑟而过,空气中都是冰冷的气息,终于,洛城的城池历历在望。
放下帘子,宋清欢看向对面的沈初寒,深吸一口气。
此时两人都已易了容,皆是再普通不过的相貌,只一双星眸亮意灼灼,透出与平凡相貌不符的灵动来。
“阿绾此次入洛城,除了取得清元果外,似乎还有旁的目的呢?”沈初寒轻笑着开口。
宋清欢睨他一眼,眉眼间带了些睥睨的冷意,“来都来了,自然要讨些利息不是。”
沈初寒沉默一瞬,“阿绾,你若是想,我大可派人直接杀了她,又何必再在她身上费心思?”
宋清欢摇头,唇角有一抹凉淡的笑意,“杀人不过头点地的事,又有什么痛苦的呢?她前世加诸于我身上的痛苦,我必要百倍还之,怎能让她这么快便死了?”
她轻轻撩眼望去,“阿初知道吗?猫在抓了老鼠之后,往往不会立刻食之,而是放了它,再抓回来,放了它,再抓回来,如此几次,待老鼠彻底精疲力倔方才好好享用这顿大餐。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意思么?”
她眸光骤冷,似刀锋初绽。
沈初寒突然觉得,从她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都说相爱的两人在一起久了,会不知不觉间变得同对方相似,难道竟果如此么?心中浮上一抹难以言喻的隐秘激动。阿绾阿绾,他的阿绾,同自己越来越像的阿绾。
马车轴转吱呀间,洛城到了。
将通关文牒递给守城的士兵查验一番,他们的马车便被放进了洛城。
洛城,昭国之都,众商云集之处。
放眼望去,果真是说不出的富庶繁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其热闹程度丝毫不输建安。
宋清欢微微挑起车帘一角,怀着一种奇异的心情,打量着车窗外缓缓掠过的洛城景致,原本有些泛起涟漪的心在进城后竟反倒定了下来。
刚进城门没多远,马车便缓缓靠边停了下来。
目光一扫,原来是好些日子没见的慕白知晓他们今日回来,特意在此等候。
慕白上了车,与玄影并肩坐在车辕处,流月和沉星便又坐进了车厢。
岂料,才走没多远,身后便传来一阵马蹄疾驰声,紧接着,有侍卫清道的声音传来,“让开让开!都让开!”
很快,有大队玄甲兵自城门外快步进入,整齐划一地在道路两旁站定,将道路中间辟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通道来。
宋清欢他们的马车也被挤到了一旁,前面全是围观的百姓,动弹不得,只得暂且停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
宋清欢狐疑地皱了眉头,将帘子挑开了些。
那些玄甲兵在道路两旁持刀剑而立,各个神情肃穆,纹丝不动。似乎受到这样气氛的感染,原本窃窃私语的人群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
忽的,有清脆的鸣锣声传来,一声接一声在洛城上空回荡,宋清欢粗粗一数,似乎总共鸣了五下。
鸣锣声止,紧接着传来的,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有一队青衣婢女和红衣内侍排成两列,自宋清欢他们的马车旁缓缓而过。
这时,一辆华辇出现在了宋清欢的视线内。
朱漆玉绸,八人抬侍,行走间平稳得没有任何颠簸。流光锦织就的帘栊微微晃荡,车辇四角挂镂空银球,球中置铃铛,随着风声叮铃作响。明窗笼着轻纱,能瞧见一角置一玲珑玉瓶,瓶中似插红梅一朵,一点朱红透出窗来,带着丝分外的娇娆。
好大的阵仗和排场!
没来由的,宋清欢心中猛然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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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辰你就知道对我用强!天天晚上欺负我!”
“老婆我不经常欺负欺负你,哪能来小宝宝啊!”
她被自己的妹妹设计,误入军区,和一个年轻少帅一夜缠绵。
事后本想装作若无其事逃之夭夭,却被他死死扣在五指山下不得逃脱。
“我不可能嫁给一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