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初月大病初愈,夜晟很是不舍,每一个动作都温柔到了骨子里,哪里又会舍得她劳累?甜头也是浅尝辄止,一次过后,便搂着宫初月,躺在了床榻之上。
“可有哪里不舒服?”夜晟指尖搭在宫初月脉搏之上,眼底却是仍旧有些担忧。
宫初月的状况,可是太过失常,哪怕是他,在受了这般重的伤之后,也不可能两日便彻底的好全了。
夜晟那身体愈合程度,虽然惊人,但是想要伤痕一点看不出,还是需要好几日的时间。
宫初月摇了摇头头,眼底透着一抹疑惑,之前太过震惊,此刻听夜晟这么一提及,她倒是又想起来那个一直在她耳边念叨的男人了。
“之前可是一直有个男人,在我旁边说话?”宫初月忽然说道,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夜晟,若不是知晓那不是夜晟的声音,她倒是真的怀疑,是不是夜晟一直在嘀嘀咕咕的念叨了。
“男人的声音?”夜晟双目微敛,眉头紧锁,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有些不解的盯着宫初月,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这屋子之内,除了那几个御医之外,就没有别人来过,他一直寸步不离的守护在她的身边,怎么会有旁的男人的声音?“就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说话,简直就是忍无可忍。”宫初月说起这个,便万分的恼怒,她就不明白了,这世界上,没有会有如此啰嗦之人,她已经说了无数遍,不要再念叨了,可结果
呢?
那货念叨的更加勤快 !之前或许还是几分钟念叨一次,到了最后的时候,几乎就是几秒钟念叨一次了!
“……”夜晟有些无语的盯着宫初月,内心却是已经开始担忧了起来,这女人莫不是脑子坏了?这可如何是好?
“干嘛这般看着我?我没病!这都是真的!”宫初月没好气的瞪了夜晟一眼,这男人竟然敢用看神经病一般的眼神,看着她,这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宫初月整理了衣衫,又撇了一眼夜晟那犹自裸露的胸膛,忍不住伸手,拽过了床边的衣裳,一件件的帮他套了起来。
总不能,让他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人前!
“跟我来!”
这话音刚落,宫初月与夜晟便同时落进了血石之内,而此时,徐大夫和花红缨两人,正面对着墙壁上,那完整的进度条在发呆。
宫初月一眼便看到了那进度条的下方,有一个英文的确定按钮。
看到这一幕之后,宫初月有些忍俊不禁,论学一门外语的重要性!
“你们就这样一直盯着这东西?”宫初月伸手在那按钮上拍了一下,伴随着不断响起的滴滴声,宫初月转身,脸上带着忍不住的笑意。
“我说王妃,我们可是被这东西折磨了整整两日了……”徐大夫指了指他那黝黑的眼圈,他老人家可是整整两日,没有休息上了。
“这到底是什么?”夜晟看了看那一面又恢复空白的墙壁,心底满是疑惑,不仅如此,他总是觉着那一面墙壁上,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宫初月手腕处的这一块血石,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伤到宫初月,夜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在内心也开始隐隐的担忧起来。
他怕宫初月的血石,万一哪一天真的失控,他害怕有朝一日,他会永远找不到宫初月在哪里。
“不知道啊,这东西完全的超出了我所理解的范围。”宫初月一脸的茫然,这血石哪里还是她当初所认识的那个血石?
建国之后不能成精,嗯,这血石很明显的是成精了!
“没有,我一直都是我。”突然的一道熟悉的男声,在这血石之内响了起来。
宫初月一愣,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两步,直接撞进了夜晟的怀里。
夜晟伸手搂住了宫初月,帮着她稳住了身子,确定宫初月无恙之后,这才将目光给移到了刚才的那一面墙上。
假如他猜测的没错的话,刚才他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股气息的变化,在这里的的确确的还有着另外的一个人。
“很害怕?现在的我,只是生了一抹意识而已,不用害怕。”那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宫初月情绪的变化,竟然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声音听起来,倒是沉稳。
“你到底是谁?或许应该问,你到底是什么?”宫初月有些不满的瞪大的双眼,她可真想要好好的白上那人几眼,可是她根本不清楚那人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是血石。”男人声音里透着一股坚定。
宫初月甚至还幻想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那一处,有模有样的点了点头的样子。
宫初月抖了抖身子,甩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她到底是撞了什么邪?竟然会幻想到那种场面?这简直就是疯了吧?
“你是血石?这世界玄幻了吧?”宫初月那一双大大的杏眼,忽闪忽闪的眨着,心底那感觉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无比的复杂。
这血石创建之初,明明是一个机器人,录入的模拟人声,可是冷冰冰的机械转化声,不具任何的情感。
可是现在说话之人,不仅有自己的思想,还有自己的情绪,甚至能够观察到他们每个人的神情与动作。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所以你就是这个血石的灵魂?”夜晟一直沉默着,突然的双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怎的总能发生在宫初月的身上呢?
这难道就是天命贵女才有的优待?
“也可以这么说,严格的说,我是这血石的灵,你多了一个魂字……”夜晟不过就是问了一句,他是不是这血石的灵魂,结果这男人嘀嘀咕咕一大堆,甚至没有暂停的迹象!
所有人都互相看了一眼,眼底满满的都是无奈,谁能够让这烦人的家伙闭嘴?
他怎么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辈子没说过话一般,活脱脱的一个话痨。“哎呀妈!这是比我还能说啊!”宫初月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