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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忆儿的名字,简修很顺从。可行如尘依旧未打开蒙着他眼睛的黑布,让人架着他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简修才感觉到架着的人松了手。随即眼睛上的黑布被拿开,适应了光线,简修立即回眸看向身后,想看清白莲教的人是些什么人。
可他只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身着一身白袍,脸上戴着一块银色面具的男人,而刚才身后脚步声可不只一人。
想来在他打开黑布时,那些人立即些闪开了。
面具下的眼睛,这人的身形,简修随即想到了和自己有过交手的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高手。果真是白莲教的人。
行如尘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不必看我,此时的你和我没区别。”
“错了,我跟你不一样。”简修冷冷低笑两声,抬眸傲视行如尘,不以为然道,“你是逆贼,可我并不是。”
行如尘的唇畔处浮起轻蔑的冷笑,“是与不是,又有何关系,你现在还不如我。你已经穷途末路,还在这废话些什么。”
这话似乎说中了此时的自己,简修手心紧拽。
行如尘唇畔的笑容越发阴翳,诡秘笑道:“你的愤恨应该不是我,而是当今皇帝,要泄愤应该找的是他,不必想来和我来一番争执。”
简修郁着神色,侧眸时见一道倩影站立在湖畔的青石之上,身上一袭白裙,随风轻轻飘舞,仿佛随时都要羽化成仙一般。
是她。
简修不再理睬面前的面具神秘人,而是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女子听到脚步声,回眸看他,面纱下的唇露出一丝苦笑,虽然带着面纱,但却让人看之便有种心疼之感。
两人面对,一刻相视沉默中,她唤了声,”简修……”
那面纱上的一双如梦如雾的美丽眸子将那男人涌动的复杂情绪看的真切,当看到那眸子中闪过的悲痛之时,女子眼泪悄然掉落了下来。
简修再也难以控制情绪,立即迈近一步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忆儿,真的是你……”他有丝哽咽,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在简修的怀里,林雪霜显得那么纤细,简修一面不敢用力,怕自己弄伤了她,一面又恨不得再抱得更紧一些,见了面才知道,他原来这么想她。
林雪霜的脸颊贴在简修的衣服上,比较薄的衣料,她能感觉得到从简修的身体上穿透过来的热度,和淡淡的,她很熟悉也很喜欢的清香。
拥抱一番,他松开了她。
她将面纱拿下来。
男人的眼神,温如暖玉,深似潭水,又充满了无限的爱怜。她直视他,能感觉到他此时见到自己的喜悦。
行如尘感觉自己气憋闷在胸中,难受至极,可还是极力控制。他帮她救出张简修,就会想到有这样的一幕。
“他们是缘分。”凤青萝在简修走向林雪霜时出现在了行如尘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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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听到这句话,行如尘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屈扭,嘴角不自主的扯动下。
行如尘身上的气息变得冷了许多,凤青萝立马便察觉到了,眸子沉了沉,“少主应该让圣女开心才对。”
行如尘没有回答,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难受的额头,不想再谈这事了。
可不想谈这事了,并不代表他要放任,行如尘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硬生生的走了过去。
在行如尘那双深沉幽深甚至带着巨大冷意与犀利的眸子之下,张简修发觉来人,两人瞬间的对视。
行如尘淡漠一笑,“想必你也想知道我是谁?”
林雪霜骤然沉了脸色,可终究这两人是要明白对方的身份。
在行如尘摘下面具,简修为之震惊。
看到行如尘的脸,一切恍似醒悟,张简修眉头深蹙,“你是白莲教的人!”
行如尘并未直接回简修,而是侧目睨向林雪霜,“霜儿早就清楚。”
霜儿?
简修回眸看向她,她没反驳。
“他也知道忆儿你的身份,知道你是祝怜霜?”简修蹙眉。
林雪霜嘴角抽搐,心暗:她又何止是祝怜霜。
这不想解释,她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是。”
简修顿时皱了皱眉头,想着刚才行如尘的说她早知道他,随即再问,“忆儿,你早就清楚他是白莲教的人?”
“是。”她再次简短的回答他。
简修看着女子,眸子甚至酸涩的通红,语气平静却含着巨大的悲伤,“忆儿,你和行如尘……”
简修不敢想下去。
林雪霜带着一丝可笑可悲可叹自嘲的轻笑之声回了他,“是,他是白莲教的人,而我……也是……现在就是。”
“忆儿……”简修深深呼一声,这一声里是痛苦,是可笑。
男人的情绪稍微变得激动,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是为夫的错,是为夫的无用。”
简修看着她,就这么看着她,想把她看个清楚,看个明白。
柳河相映的湖面上在微风下,波光粼粼,微风吹抚了她脸上的须发,她抚也不扶开,直视他,沉重的问,“你是想走还是想留?”
这话无疑的意思就是,留,就是和京城那些繁华阻绝了。走,他便是他,而她是她。
简修一时木然呆滞。留,就是和她要成为逆贼?走,他就会失去她。
这无疑是道难题。在简修的心里可从未想过自己哪天会和朝廷对决,会成为江湖邪教之人。
在他的犹豫间,林雪霜语气颇显悲切,“随你,我不强加你做决定。”
迟顿了片刻,简修沉重而道,,“你在哪,我便在哪,从此以后,你我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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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霜的一双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咬着粉唇,最后那双眼睛在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后笑了。
她扑进了简修的怀里。
行如尘杵在那里是不是太过扎眼了,手心紧拽,眸子涌动着很是强大的情绪,随后转身离去。
京城大街,在白莲教扫乱一通后,皇帝发怒,派遣大量京中军队出城寻找。
锦衣卫,东厂,五军营的人都出动了。
不只京都城内人心慌慌,连郊外城镇都不再安宁。
如此庞大的军队出城,又犹如当年泷水几万大军踏平罗旁山一样。
人心开始惶惶不安,谁又不害怕自己被牵连。百姓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甚至在自家躲着都不安,有不少东厂以及锦衣卫觉得谁可疑,什么也不问就将其抓获关入大牢审问。
只是短短的一日,已经有不少百姓被官兵扣押,送入大牢了。
那些想抵抗的,官兵不分真假,是不是白莲教的人,当橱杀。
就连普通百姓,也是一刀刺死。
死得凄惨,死得悲哀。
这是谁的错!
朝廷一些大臣看不过了,定国公徐文璧连夜进宫想见皇帝,可朱翊钧谁也不见,谁的话也不想听。
此次白莲教的出动无疑是证明京城内外有不少抵抗朝廷的逆贼,朱翊钧又怎会放过。
不管此次事件的引子是谁,皇帝只想再次连根拔掉白莲教。
杀!
从皇宫传出的只有皇帝的一个字。
刘守的锦衣卫,冯保的东厂,凌希越的五军营整装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