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贵嫔闻言,冷笑一声,“她赵嫔心够宽的,还能睡得着。”

转而也是无奈,摆手让人退下,一开始初入宫的狂喜、骄傲褪下后,韵贵嫔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落在别人网中的蝶,孤立无援。

初时,她急切的四处走动,试探也是为了寻得暂时的盟友,可以互相援助,不至于太过被动。

王贤妃本是最好的盟友,却在她一上门的时候就将她拒之门外,温妃、白妃因故被打入冷宫,秦婕妤高高挂起,吴美人那张脸太过扎眼,迟早坏事。

剩下便是赵嫔,她们一同入宫,一同住在雪休宫中,照理是最方便联合的,也是最适合的合作者,不知为何,对她伸出的橄榄枝,赵嫔都是爱答不理的。

正苦恼间,韵贵嫔忽觉得胃里翻涌,一阵干呕,惊动外头守夜的宫女,“主子怎么了,可要请太医?”

韵贵嫔以帕掩口,缓了好一会,又自己倒了杯清茶,抿了一口,外头的宫女又问了一遍,她才道:“不用了。”

“主子,要不将榴花叫来给娘娘看看?”

榴花便是之前王贤妃指派到她宫里的医女,韵贵嫔一直不敢让她近身,只道:“都这时辰了,莫要吵到人家,本宫只是晚间吃多了,临睡了有些不通畅罢了,你们进来伺候本宫就寝吧。”

“诺。”

自那日从纷绕阁回来,韵贵嫔便觉得胃口不大好,又比以往嗜睡,晨起还恶心干呕,饮食也渐渐喜酸,似乎怀了娃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