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觉得她这一问好笑,便打趣道:“你寻来的人,你自己倒先怀疑起来了?”
绿腰赧然道:“奴婢失言了。”
白苏燕收起玩笑心思,正色道:“虽不知真假,不可尽信,但也不是不能不信,先前珍太妃所提,顺姬以美色控制朝廷官员,细思下来,她一个亡国帝姬,要找帮手,也只能从这群在冷宫里饱受大倾将士折磨的前朝贵妇。”
“那时,冷宫中人真如长夜说的,堪比娼妓?”白苏燕亦知军中有军妓,只她一女子,被父母、兄长护着,这些腌渍事都离她很远。
“这……”绿腰半晌无语,知道白苏燕看过来,眼神执着,不得到答案不肯罢休,才道:“也不是在冷宫,是在西南一处角门设了一浣衣院,先帝也是怕手下的人骚扰无辜平民。”
白苏燕冷笑一声,那些前朝贵妇并不无辜吗?外头的天翻地覆都是男人造的孽,与家里的女人又有何干系,结果男人们跑得一干二净,留下女人们背锅,承受侵略者的摧残,甚至是自己亲人的怨恨。
“娘娘,有些事不是我们该追究的,我们是大倾人,大越之人与我们无关!”
大倾人。
就算她是大倾人,她也做不到看着那些可怜女人饱受蹂躏,大倾人不将她们当人,大越人又恨她们为何不自裁保全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