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旻啊,你和helen很熟吧?你能告诉我她的联系方式吗?”

今夜的helen仿佛从幽然仙境中走出来的仙女,让周遭的一切黯然失色,自然而然牵动了无数人的心。想起kcon圆满结束后,大汗淋漓的他走下舞台时被zico拦住,而后又被两个有点头之交的人在kakao talk上询问的模样,朴知旻抿着唇将手中的房卡弹到空中,又一把接住,来回数次后,才稍微冷静下来。

“是这里啊。”他抬眼看了一下门上标注的号码,敲了两下后,见没有人回应,连片刻的犹豫都不曾有,直接刷卡打开了房门。这是一间套房,装修是宙斯贯有的奢华风格。他换上进门处为他准备好的拖鞋,转了一圈后,终于找到了穿着睡裙和睡袍,躺倒在沙发上的她。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各种酒杯,他拿起桌上的白兰地,发现已经没了三分之二。

“helen,helen!”朴知旻摇了摇她近来愈发瘦弱的肩膀,发现她缓缓地睁开眼后松了口气,伸手揽住晕乎乎的她,低声问道,“你喝了多少?”

“等白兰地送过来前喝了两杯zombie,送到手后大概喝了半瓶?”helen摸索着环住他的腰,枕着他的肩膀,半闭着眼睛,带着朦胧的笑意问道,“你在生气?”

“没有。”朴知旻揉了揉她的头发,见她还能正常回答,心中非常意外,这丫头的酒量也太惊人了。

“骗人,”helen轻笑了起来,因为酒精变得愈发绵软甜腻的声音不像控诉,反倒像是撒娇,“你只要生气或是要谈正事,就会叫我的名字。”

“好吧,”朴知旻用下巴碰了碰她的头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勾着她柔软的发丝,爽快地承认道,“我是在生气。”

“因为我下午说过的话?”helen在他的怀里仰头看向他,耷拉着嘴角问道。

“也不全是,”朴知旻揽着她的手紧了紧,思考了片刻后询问道,“你要不要先去睡一觉?”

“不要,”helen皱起一张俏脸,艰难的支起身体,跨坐在他的身上,手脚并用的抱住他,果断的拒绝道,“我不睡,我要等你消气了和我一起睡。”

“手松一松,我快要被你勒死了。”朴知旻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她的翘臀,她喝完酒后力气太大,抱着他脖子的手紧到差点让他背过气。

“呜……我不要你死……”helen闻言哭丧着脸,泪眼朦胧的松了手,抽噎了半晌后说道,“要死一起死。”

这是醉了还是没醉?应该是醉了吧?朴知旻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无奈的笑着说道:“说什么胡话呢,还有,把你的假哭收回去,我不会上当的。”

“哦。”helen扁了扁嘴,重新窝到他的怀里,扭捏着说道,“宝贝,你能不能不生气了呀,下午是我不对。”

朴知旻失笑着抱紧了她,深呼吸了一口她身上熟悉的清冷花香,在她的耳边问道:“怎么开始叫我宝贝了?”

“因为你这么叫我的时候我特别开心,我想让你也开心。”helen起身在他疑惑的目光中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他的脸颊,亲昵意味十足的说道。

“其实你这么叫我,我并不开心,而且你的头发糊了我一脸。”朴知旻用手掌抵着她的额头,轻柔的推开她,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逗弄这个醉鬼让一整天心情阴郁的他好受了不少,也有了谈笑的心情。

“你怎么这样,”helen颓丧的垂下肩膀,可怜兮兮的问道,“那你怎样才会变得开心?”

朴知旻皱眉沉思了片刻,灵光一闪,笑着说道:“那就说一遍‘朴知旻大人是世界上最帅气最优秀最温柔最体贴最有情趣的男朋友’吧。”

“嗯嗯!”helen抓着他的衣服,双眼弯成漂亮的弧度,不假思索的说道,“知旻尼是世界上最帅气最优秀……呃……”

“想不起来了?那我就只能继续生气了。”朴知旻挑了挑眉,舒服的倚着沙发靠背,非常从容的说道。

helen巴巴地望了他一眼,眸中渐渐聚起水雾,见他不为所动,她咬了咬下唇,伸手解开了腰间的蝴蝶结。红色的丝质睡袍从身上滑落,白皙的肌肤在绯红色睡裙的衬托下宛若最高级的玉石,几乎晃花了他的双眼。

“你这是在做什么?!”回神后的朴知旻慌忙拦下她要继续脱下去的举动,牢牢地禁锢住她后冷声质问道,“上哪儿学的这些!”

“我,我就是想让你开心点……”被他严厉的眼神吓到,helen低垂着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想让我开心你就脱衣服?在你看来我这么急色?!”朴知旻被她的神逻辑气笑,口不择言的说道,“还是说你廉价到只能用这个来哄人?说吧,你还这么哄过谁?”

“只有你……”helen撇过头擦了擦眼角滑落的泪水,酒意因为这一声怒喝醒了大半。她捂住自己的心口,总感觉那一处变得沉甸甸的,让她难受的很。起身踉跄着拾起睡袍后,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跌跌撞撞的走向房间,却被他从背后抱住。

“我参加派对,每次喝酒都不超过三杯,也从来不参加酒席,更别提和男人单独喝酒,和女生喝酒的时候才会放开一点,但也没有人见我喝醉过。”helen眨了眨眼,告诫着自己不能哭,但哽咽的声音中却透露着满满的委屈。

将站都站不稳的恋人转身牢牢地圈进怀里,朴知旻黯然垂下眼帘,一边轻拍着她微颤的后背,一边小声道歉:“对不起,是我过分了,我不该吼你的,只是……一想到你有可能对其他人做过这个动作,我就止不住的嫉妒,只是一个假设,都能让我吃醋到快要发疯。你知道吗?最近有不少人向我打听你,我被纠缠到不得已告诉他们你有了恋人,结果有一个人对我说世上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如果他不是用手机联系的我,我早就一拳揍过去了。”

感受到腰间将她勒得生疼的手臂,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眉宇间是淡淡的落寞:“我比你还小气,当我知道你和白芙的关系早就超过了与普通粉丝的亲密时,我恨不得她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一想到你接受过她购买的贵重礼物,可我却连辆喜欢的车都不能说送就送,我就很懊恼,再想想她过去提到过的互动,我瞬间有了超过八种让她死亡的方式,我是不是很坏?”

“helen,”察觉到怀中的身体一僵,朴知旻连忙安抚起来,他亲了亲她的发丝,有些苦涩的说道,“我的家境其实很普通,这个你应该早就知道了,釜山艺高的学费即使有奖学金,也不算一个小数目,所以无论是家里还是周围人对我的期望值都不低。然而我最终抛弃了在那里打拼好的一切,毅然来了首尔。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自然需要我来买单,因此有的时候过的再拮据,我也不好意思开口和家里要钱。说起来高中的你简直和散财童子一样,我都记不得被你投喂了多少袋牛奶了。”

想到那时候的事情,朴知旻墨色双眼里的笑意变得浓重,在她抬头看过来的时候,他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随后在她的耳边继续讲道:“出道前,我在各种被淘汰的边缘徘徊,出道后,组合虽然说是有了点水花,但还远远不够。你能想象到几十人的小型见面会吗?现在听起来很寒酸,但我们那个时候都开心的不得了,在看不到未来,非常茫然的时候,知道不是孑然一身前行,还是非常感动的,白芙就是从那个最艰辛的时期一路陪伴我们走过来。公司当时是负债状态,拉不到多少好赞助,我们也没能成为顶梁柱,初期撑场面的衣服、饰品有不少是那些站姐送的,所以我很感谢她,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报答她。”

共3页/第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