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门-格林双眼猛然一缩,心脏也不知觉猛然加快,脑海中快速分析这句话的含义,表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平静的笑容,“你是指安迪-巴莱特公爵已经背叛了王国吗?”
“是的,他和他的追随着们正在计划进攻哈伦斯高地…”
“国王和他兄弟关系密切,这是整个大陆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而你却在指控巴里特公爵将要出兵进攻哈伦斯高地,你…知道你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吗?”丹门-格林打量着艾克,“我记得你在巴莱特的宫廷里担任着…”
“作战处参谋官。”艾克自嘲的笑了笑,“一个卑微的职位,但却能接触到许多人接触不到的秘密…而且,我在作战处属于可有可无的角色,就算离开也不会有人会注意,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注意。”
“背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觉得巴莱特公爵背叛陛下所获得的利益,与他失去的相比…哪一方面更重要一些?”
“没有人喜欢卑躬屈膝,大人!”艾克与丹门-格林对视,“况且哈伦斯高地以北,存放了用之不尽的物资,曾经赫瑞恩堡的班恩-洛克顿可以为它们起兵反抗国王的,更何光是现在的安迪-巴莱特公爵。”
“你为什么选择告密?内阁宫廷的参谋官,应该拥有不错的地位和薪水吧?”
“人类世界应该得到统一,我想要回到苏克平原的老家去看看。”艾克毫无在意丹门-格林的审视,“我没有尊贵的血脉,也不是特瓦克高地贵族,对于我而言…培迪国王是更好的选择。”
丹门-格林咧嘴一笑,“那就说说你的秘密吧。”
…
卡瓦尔堡国王办公室,艾琳菲儿翻阅完今天最后一份政府报告书时,外面的天色已然暗淡了下来,一天就这么无趣的过去。
贵族叛乱已过去一个多月,第七街区残留的废墟已经被清理干净。这场叛乱的始末并没有向外公开,被破坏的第七街区总理政府对市民给出的解释是火灾。
叛乱之后,一场大规模的逮捕行动在警察局的秘密布控下展开,国王办公室的文件显示,这场逮捕中王国三分之一的贵族被各种罪行入狱,近一半的贵族被警察局探员带回警局进行进行例行询问。
叛乱已经成为过去,但他的后续影响还在持续,艾琳菲儿每天基本上要花费五个小时的时间听取警察局的汇报,每天下午她才有时间来处理堆积的政府文件。
“艾鲁克城两个小时前传来陛下的问询,询问新的一批炸药和火枪什么时候可以到位,魔法师的征集也要尽快。”茜拉-马恩最近这段时间下午都会在国王办公室,与王后一同处理政府事务,军情处和总理政府的事情让她最近疲于应付,她需要坚持到毕普爵士从王国北部领土回到王都。
“陛下那里…目前是什么情况?”艾琳菲儿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
“不是很顺利,苏克平原毁掉了提尔镇南部所有的道路和桥梁,并炸毁北部堤坝,我们的军队连靠近提尔镇都困难。”茜拉-马恩摇了摇头。
“真是糟糕透顶!”艾琳菲儿站起身活动僵硬的手臂关节,走到窗户旁边大口的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自从四年前的兽人战争开始到现在,艾兰大陆就没有安静过一天。”
‘确实是很糟糕。’茜拉-马恩在心底里暗自说了一句,克鲁里亚王国的崛起的时间很短暂,而且王国成立之后,国王就陷入了与贵族之间的斗争。作为军务大臣,茜拉-马恩很清楚,其实王国对于现在正在进行的统一战争准备得并不充分,之前他们根本没有想要在提尔镇来这么一场战争。
“这场战争之前,陛下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的妹妹来一场战争。”艾琳菲儿却是和茜拉-马恩想到了一块,“陛下出征的时候说半年内就会回来…如今已经过去四个月。”
“战争开始前,每个人都会宣称会用最短的时间来解决问题。”茜拉-马恩耸耸肩,“四年前克兰领战役失败的时候,兽人曾经宣称要用一年的时间来覆灭帝国,但如今他们依旧只能待在克兰领。”
“你是想提醒我,这场战争会打上好几年吗?”
“如今艾兰大陆的局势,没有时间让我们在提尔镇耗费几年的时间。”茜拉-马恩摇了摇头,“我觉得应该改变对提尔镇战役的思路。”
“我对这些问题不感兴趣。”艾琳菲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王后陛下。”调任国王办公室的埃登骑士打断两人的谈话,“军情处的丹门-格林需要单独会见您。”
“丹门-格林?”艾琳菲儿挑了挑眉,“他永远都不会有好消息…我的晚餐看来又得在办公室里解决。”
…
提尔镇南部碧蓝的天空下,是满目疮痍的大地,连绵起伏的山林之间,无数沟壑交错,浑浊的激流冲击着那山林间脆弱的岩石,不时会有山林间的岩石和泥土脱落,从而引发一系列的山体倒塌。
培迪打马走在用干草铺就的临时道路,看着前方望不到尽头的莅泥淋道路,烦躁的内心一股无名怒火正在升腾。
“我突然有些怀念之前在苏克城的时光。”培迪的低语在沉默的队伍中很是突兀。
“每天的圣骑士训练后,一杯咖啡、一块甜点、一本喜欢的书籍,安静在图书馆里待一个下午,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培迪牵着马缰让战马停下,看着不远处庞大的施工队伍。
“那可真是令人羡慕的日子。”安斯-卓拉控制战马停在培迪的身边,“那是我一直追求的生活,可惜…”他摇了摇头,脑海中想起在安库要塞的岁月和克兰领战役的失败,最终又浮现出儿子在法师塔研习魔法的认真表情,脸上不知觉浮现出一种满意的笑容。
“我们的这场战争,不正是让更多的人享受到那样的日子而进行的吗?”安斯-卓拉突然笑了,他笑得很真诚,“我们会为这片大陆的人们带去和平。”
“我们现在正在进行一场战场,而你却和我说‘和平’。”培迪侧过头看向安斯-卓拉,“你与之前有些不同了。”
“只有经历过黑暗的人,才懂得光明的可贵。”安斯-卓拉的语气仿佛在阅读某一篇名着,“您的变化更大,陛下…之前的您只知道听取军部的命令,从不思考为什么要这么做,而现在的您却无时无刻都在思考‘为什么’。”
“我在战火中接下克鲁领的重担,在帝国崩溃之际加冕为王。”培迪这句话并不是在自我标榜,他翻身下马看着向前走出两步,抓起地面的泥土,“在这段时间里我经历过许多,我得到了无上的权力,看着无数的英雄葬身在自己的野心下,我给这片地区带来平和,也带来战争。”
“这就是‘国王’,陛下!”安斯-卓拉用手挡着双眼,眺望着碧蓝天空中那颗最耀眼的存在。
培迪解下厚实的披风扔给扈从,向着前方激流上搭建的建议木桥走去,他看着木桥上残留的无数的脚印,想象中大军通过这里的场景,“这里的地形比我想象中更为恶劣。”
“卡莲-西博的想法很简单,她就是想挫败我们猛烈的攻势,打击我们的士气。”安斯-卓拉也面露凝重,“我们庞大的军队在这样的地形下毫无优势。”
培迪听完安斯-卓拉的话后点了点头,并快步通过巨木搭建的简易桥梁,当他抵达对岸之后说道:“我打算采用进攻‘死亡要塞’的方法,利用传送阵运送我们的士兵。”
“恩,不错的办法,但这可不是短距离传送,普通士兵也许无法忍受空间旅行的不适感。”安斯-卓拉点头的同时又摇头,“普通士兵无法做到战职者那样保持平静的心态,之前法师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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