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你现在还能在我面前活蹦乱跳?”
顺着君隐的话想了想,画心还是认下了他的话,当时以她的伤势,纵然有和光同尘,若不是有君隐的神力,根本不可能恢复得那么快。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若不是朝夕相处,她是真的分不清他和君逸的。
虽然心如火烧,她偏偏还嘴硬,“杀我又救我,你什么时候这么闲的没事了?”
“我真想杀你,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活着吗?”
“那本座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不杀之恩?”画心望着他,眸中沁着冷笑。
“你相信吗?”君隐眸色越发深沉,隐隐透着从未曾显露过得深情,“我都是为你好。”
画心唇角一勾,笑得哀伤,“可你亲手将我爱的人弄丢了。”
君隐见了,愈发心疼,他试图安慰她,“你还有书逸。”
画心摇了摇头,那不一样。
君隐又问她,“书逸有哪里对你不好的吗?”
画心想了想,似乎也没有。
“你现在回不了头了。”君隐没有彻底坦诚的勇气,决定还是继续骗她,“书逸是我用君逸的一念欲魄复生的人,也是君逸的一部分,这是我能为你和他安排的最好归宿。”
画心攥着拳咬着唇,无法接受地摇着头。
“难道……事已至此,你还不肯放过他?”他指了指观尘镜上被醉生梦死丸折磨到不成人形的和光同尘,“还是说,你喜欢看他为你这样一次次不顾一切的伤害自己?”
君隐最后一句问话,如同一把尖刀直直插入画心的胸口,她面色一疆,想反驳,却终究失了勇气,明显落了下势。
他看着她无力的模样,在她摇摆不定的心上,放上了最后一根稻草,他望着她,用无比笃定的口吻问,“书逸也是君逸,承载着君逸对你所有的爱,他有什么错?你就能为了和光同尘弃他不顾?何况和光同尘已是佛身僧命,万年前你已经祸害了他一次,如今还要重蹈覆辙吗?”
君隐巧妙地偷换了概念,画心被他问的心乱如麻,竟也觉得他说的合情合理,若她选择了和光同尘,要置书逸于何地?
画心低垂着眼,四周静寂寂的。
君隐极有耐心地等待着,没等到画心的回应,却听到了不合时宜的低喘与娇吟,还有马车碾过石板路的咕噜声。
这些奇怪的声音,画心莫名觉得熟悉,抬眼便望见观尘镜里正上演着的活春宫,正是回玥城时,她与书逸在马车上颠鸾倒凤的画面……
画心,“……”唰的一下脸红到脖子根。
本能的,她伸手捂紧了君隐的眼,恼羞成怒道,“还不快停下,小心我砸了你的破镜子。”
待君隐挥袖捏诀,观尘镜归于静寂,画心才松开手,却见君隐竟也红了一张老脸,氛围莫名尴尬。
他靠的她那么近,她都觉得那羞红的脸色似乎已经顺着他的脸爬上了自己的眉眼,不由面上一热,更是恼怒,将君隐狠狠往后推了一把,自己又退了三步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