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是你?”画心眼中的赤色又深了几分,掐着月流风嘶吼,“那日怎么不敢露出真本事?还故意被我所伤!你以为这样,就不会怀疑到你身上了吗?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月流风被画心掐得两眼翻白,掌中蓄力就要暗袭她,月行云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又转身劝画心,“望王妃手下留情,待月某查明问清,若家弟当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月某一定给王妃一个交代。”
书逸看着她一双鲜血淋漓的手,也是心疼地紧,握住她的手腕哄她,“他若真杀了本王的岳父,本王会亲手杀了他的,他实在不值得脏了王妃的手。”
“什么岳父!”画心回头瞪他。
“不是你爹么?那自然是本王的岳父。”赤冥死了以后,书逸倒觉得这声岳父叫的顺畅多了。
“……”画心无语了一瞬,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量月流风也跑不了,遂松了手,“本座要亲手杀了他!”
月流风一脸莫名其妙,喘过气来看看书逸,看看画心,最后看向月行云,“哥,你要相信我,我没杀过逸王的岳父,我连他岳父是谁都不知道。”
月行云面色凝重,不置可否。
月流风又急着辩解道,“你们看看,我都伤成了这样,能出去杀人吗?”
“那你今日可出去过?”月行云问。
“没有。”
“当真没有?”
月流风犹豫了半瞬,依旧嘴硬,“没有。”
月行云冷笑一声,“凝露,你说,二爷今日出去没有!”
一烟色罗裙暗红花袄的女子上前跪在月行云脚下,恭谨回话,“二爷午时出去过。”
“凝露!”月流风大惊失色,“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凝露朝着月流风连连磕头,“爷,您就向城主坦白了吧,您身上还沾着梅香呢,我们月府可是不栽梅树的。”
“你——”月流风气得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果然,经凝露的提醒,大家都闻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暗香,而他这院子四周,确实没有梅树,若说他没出去过,根本不可能!
月流风见月行云脸色更差了,急的大声辩解,“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是这贱婢陷害我,我这屋里都是药味,哪有什么梅香呢?”
月行云冷笑,“这不是你最宠信的婢子吗?”
“她……她许是被人收买了……”
“这个呢?”月行云上前一步,从他的发丝里拈出一片红梅花瓣,艳灼如药灵村的那株,“这也是她栽赃陷害你?”
月流风望着月行云手中的花瓣,一阵懊恼,知道瞒不过去了,只好老实交代,“哥,我今日是出去了,可我没杀人,你知道我这身子被人……弄成这样了,就想去求一求青音长老,问问她还能不能治,我知道你不准我随意上苍梧山,所以才没敢承认。”
“青音长老?”月行云皱了皱眉,露出一脸的失望之色,“慕姑娘今日身子不利落,我请了青音长老去给她诊脉,午时一起在听风轩用的膳,你是如何见到青音长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