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姐夫,你也不用太尴尬,反正您这事吧……我们都知道……就是不当着你的面说罢了。”
书逸,“……”嘴角继续抽。
羽兮见书逸今天看起来十分好说话,立即就来劲了,她早就有一肚子的怨言不吐不快了,“姐夫,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今天下午你又对姐姐做了什么,你说姐姐哪回病不是你折腾的,你就不能稍稍节制点吗?一天不那什么你会死吗?怪不得姐姐非要给你纳妾,就是被你折腾怕了,你这样,将人往死里折腾,谁受得住啊。”
书逸,“……”突然想吃烤云雀。
他自然不知羽兮为什么对死不死的这么耿耿于怀,羽兮是画心的保命符,若真的有大难临头,她可以为画心去死,但她可不想因为画心被书逸在床上折腾死而白白替死啊。
这岂不是死的太冤了?
“姐夫——”羽兮一脸幽怨。
“嗯?”书逸对姐夫两个字实在没什么抵抗力,似乎这也是他宣示主权的一个方式。
羽兮幽怨地看住他,见他一脸死不悔改的样子,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
总之很委屈。
书逸默认为她思春了,指了指那鸟说,“既然在本王这它睡不安生,那你就将它带回去,放在床边,跟它好好卧枕长谈,若是听到什么有趣新奇的事,不妨再来说给本王听听。正好,你俩凑一块,也就不单身了。”
羽兮,“……”
书逸满脸漠然,不以为意。
他也不是一时起意,而或故意戏弄羽兮,只是觉得这鸟儿知道的事应该不少,毕竟和光同尘走时,曾提醒过他九毒阵的事,如今三日,和光同尘是回不来了,所以……
这只鸟说不定真的知道什么玄机。
见众人还立着,个个盯住他,他这才觉得被一只鸟戏虐了似乎还真有点尴尬,又一本正经地吩咐道,“都去准备晚宴吧,这是王妃入府的第一个新年,务必好好筹办,一定要热闹喜庆。”
说完,他在心里又默默加了一句:也是她在无心居的最后一个新年。
真没想到,他们的情分如此之短,满打满算也熬不过半年。
轻轻抬起画心的玉首,书逸小心翼翼地用绢帕擦拭着泼湿的茶渍,眼中情绪晦涩难明。
“是。”
众人应声退出以后,远远传来几声放肆的大笑,尤以羽兮与倾君墨笑得最为夸张。
这欢颜笑语,既让书逸面上浮了一层不知是怒还是羞的红晕,也让墙头外立在石块上努力攀墙的桃夭觉得心痛如刀绞。
往日里,无心居哪有这般热闹过。
那时,她在他身侧,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行一步路,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更遑论是这样的喧嚣嬉闹。
无心居里从来都是冷冷清清的,否则他这冷公子的名号也不是可能空穴来风。可如今不仅是画心,就连她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都敢如此放肆了。
这还是她熟悉的无心居吗?
物非人也非的感觉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