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便带着冷冰心赶往大楚,记着,不到最后关头,不可暴露冷冰心的身份,能拖多久是多久了。”楚熙冷声吩咐。

“属下等遵命”

回到紫宸宫,楚熙还未坐稳,便见太监急匆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楚熙闻声,眸色渐暗,却仍点头应允。就在太监退出紫宸宫片刻,楚漠北一袭紫袍的走了进来。

“儿臣叩见父皇。”楚漠北恭敬施礼,余光不经意瞄到被楚熙挂在墙壁上的照胆剑,只是一把剑,父皇竟然连他都骗,可见这个无名在父皇心目中的分量,或许他该避其锋芒才行。

“父皇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为防万一,也为你们兄弟和睦,这个坏人也只有父皇来做了。”还没等楚漠北质问,楚熙已经道出自己的理由,而且这理由冠冕堂皇,让人无从辩驳。

“儿臣明白父皇苦心,只是沐筱萝为人狡诈,再加上她朋友甚广,儿臣愿主动请缨,亲自押解沐筱萝回大楚。”楚漠北铿锵请命。

“你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你放心,自杀破狼跟随父皇之后,还没有失手的记录,父皇相信他们这次定不辱使命,而且父皇年事已高,对政务已经是力不从心,你且留在父皇身边替父皇分忧,假以时日,父皇也该将皇位传给你了。”楚熙语重心长道,心里却是另一番思量。

“既然父皇有了安排,那儿臣遵命便是。”楚漠北不再纠缠,当即领命退了下去。看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楚熙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回到别苑,等候已久的楚漠信等人顿时围了上来。

“皇兄,父皇怎么说你有没有见到沐筱萝”楚漠信迫不及待问道。

“父皇明早会命杀破狼将沐筱萝送至大楚。你们要救沐筱萝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半路劫杀。”楚漠北冷静开口,不管分析当下时局,还是出于私心,楚漠北都希望那个让人火大的沐筱萝活下来。

“我们你不打算去吗”库布哲儿挑眉看向楚漠北,对他的话表示怀疑。

“若本太子不坐镇东宫,父皇必定起疑,而且若情况有变,京城里至少也该有人与你们接应吧”被未来弟妹怀疑,楚漠北十分无语。

“也好,皇兄,那你留下,我们也早些休息,明早在此汇合,不管怎样,一定要救出沐筱萝”楚漠信冷静开口,众人点头,旋即各自散去。

原本库布哲儿在别苑为殷雪准备了房间,以免来回奔波消耗体力,却被殷雪拒绝了。主人料事如神,如今主人被擒,她必须第一时间将楚玉送回济州。

旧宅内,汀月一脸漠然的将茶壶搁置在桌上,眸子看也没看一眼楚玉,自住进这间旧宅开始,汀月便一直是这副冰山脸,从未给过楚玉好脸色。

“汀月,这茶好像没烧开吧”楚玉提壶倒茶时,分明看到茶叶卷着团儿浮在水面,以指触杯,茶杯虽然有温度,但离烫手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没烧开也是茶水,王爷要是嫌弃汀月烧的不好,那自己烧去啊”汀月悻悻开口,不以为然。

“咳咳汀月啊,其实本王觉得你这气来的没道理啊没错,本王当初是做了些让你伤心的事,尤其在称呼上,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但本王当时是中了蛊术,所以情有可原的。”楚君清决定要跟汀月好好谈谈。

“汀月可没王爷那么小气,这点儿事汀月早就不放在心上了。”见楚玉一本正经,汀月索性转过身来,直视楚玉。

“那除了这件事,你还有什么对本王不满意的啊”楚玉糊涂了,

“既然王爷问到这里,那汀月有些话不吐不快汀月敢问王爷一句,喝醉酒杀人,用不用偿命”汀月声音冰冷,神色肃然。

“这个你什么意思”楚玉觉得这是套儿,不能回答。

“汀月的意思是,喝醉酒的人虽然糊涂,可杀人就是杀人了,就该偿命不知道王爷还记不记得当初中了比翼蛊虫后是怎么欺负我家主子的,王爷简直鬼迷了心窍,脑子里全都是段婷婷,今个儿怕她冷了,明个儿怕她热了,捧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汀月看了尚且不是滋味儿,更何况我家主子自王爷初入关雎宫之后,娘娘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王爷娘娘不知道在背后替王爷挡下多少刀子,如果说娘娘心里没有王爷,那汀月真是死都不信王爷可以想象,看着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娘娘该是怎么个伤心法儿虽然娘娘人前忍着,可汀月有好几次看到娘娘流泪”汀月说着话,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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