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慢慢吃着。

好半晌,沐筱萝吃完,拿双面绣锦绢擦拭了唇瓣的水渍,斜着凤眸,晙了若竹一眼,“太后娘娘的凤仪宫可传来什么动静来么?”

“皇后娘娘,还不曾。”若竹淡淡得点点头,继续说道,“奴婢已经派遣念奴和娇奴潜入凤仪宫监视那边的一举一动,观察那个冒牌的大皇子殿下!”

念奴和娇奴是筱萝最近提拔上来的宫人,她们与一般只会端茶倒水的宫人不一样,表面看起来温婉娴静,实际上个个拥有着非凡的武艺,堪比大内高手。有这样的极品宫人监视他们,到时候发生一点什么动静,帝后不须很长时间,就可以知道。

赫连皇那边,他对冒牌的宸宁倒是没辙,他不敢轻举妄动,着实害怕逼急了狗,误伤赫云太后可不值当,得智取,不可力敌,如果赫连皇肯派御林军对他包抄的话,赫连皇早就做了。实际上是不行的。时机还没有成熟。

沐筱萝往后拢了拢背枕头,尽量让软枕贴合着她白嫩的颈脖,让自己的全身心得到放松,眼看着若竹端着茶碗下去,筱萝还忍不住叮铃道,“念奴和娇奴她们,你告诉她们,继续监视,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懈怠,知道吗?”

“是,皇后娘娘。”若竹乖巧得退了出去。

沐展鹏的丧事定于这个月中旬,祭奠亲人是大陵皇族最为重要的一项礼仪,帝后那日身着一袭素服,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所以不能够太过招肆,除非是当今皇帝驾崩,不过那还早呢,仍需要等百年之后。

沐府邸所设置的灵堂幽深好比地狱,老太君和筱萝生母等人早已哭成了泪人,一身缟素加身,好不凄凄惨惨,沐筱萝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她来到相府,老太君等人也要先来迎接,然后再领着帝后前去吊念,当然可少不了赫连皇,赫连皇也是一身素袍,按道理说,皇后娘娘先父胥,皇帝为了不影响大陵皇朝未来的运程可以不用去的,只是,赫连皇实在是太过宠爱他的皇后,所以做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帝、后不会在沐府邸停留太久的。顶过两个时辰。

相府大门,一位也是披着白素的女子赫然出现在这里。

那个女子额头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沿着她嫩滑如脂的脸颊一侧延展,看起来极为可怖,她还能是谁?正是沐若雪,只是,沐若雪如今披着一方大大的斗篷,生怕有人认出她来。

而沐若雪的身旁,站着一位也是一方大大的斗篷,一声墨色衣裳,宽肩窄腰难掩他体态的风流,他唇角之下浮现一抹幽幽的懒散之意,“好了,见也见到了,现在跟我回去吧,再停留久的话,被他们给发现了,到时候我们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夫君,再让我看一眼罢。”少妇的声音幽幽的,就好像蚊呐一般。

相府门进进出出吊信的人很多,门房的老头儿眼睛很是精锐,就瞧见了门外有一男一女戴着斗篷,就高声喊道,“你们二位可是老相国生前的知交好友,如果想要祭奠的话,请进——”

“糟糕!该走了!”夜倾宴伸手狠狠抓着沐若雪的手腕,一路狂奔,消失在大陵都的大街上。

二人一路跑着,跑到了荒野郊外。

沐若雪恨恨得甩开夜倾宴的手,“你放开我!别碰我!”

“哼!你这个贱人!当日我挑断那个老东西的手筋和脚筋,拔掉老东西的舌头,你不也在一旁观看?还嘱咐我,一定一定不可让你爹爹回了相府呢。怎么了?如今他死了,你就后悔了!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后悔药的,至于延年春秋丹倒是有,你想吃吗?我倒是可以给你!”

“你以为你收了一个义子,就可以保证将来一定可以复兴大华皇朝?”

“贱人!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就好像你当年利用莫雪将军一样,让御放也成为你手中的杀人工具!延年春秋丹!吃了这个丹药,活不过三十岁的!难道你这个也是对御放好?”

“你沐若雪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菩萨心肠了,这叫我真的感到意外,我们现在说你亡父的事,如今你却扯到御放的身上?怎么着,难道你还想着告密,告诉赫连皓澈那个切国贼还有沐筱萝那个贱人,说他的一双儿女都在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