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秀看得精准,手袖一低,一排银针落入手指间,正准备防身自卫时。

蓦然,龙皓天又停住了动作,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她,“我告诉你,你不帮我找也不必中伤她啊!我最恨的就是人在背后挑拨离间!”

呵C个痴情的傻子!你这么信任她!就等着往死路上而走吧!燕飞秀在心底冷嘲着。

“我让你说语嫣坏话!我让你说!”龙皓天一面说着,一面将那手中的扫帚给用力地掰散了。

“喂,喂,你干什么?你把扫帚弄坏了,我怎么扫地?”燕飞秀恼火道,看着那龙皓天,气得直磨牙。

“哼!”龙皓天冷冷地哼了声,将那散扫帚给狠丢在地上,恐是不够解气地还踩上了两脚,“给本王拿酒来!快点!!”

“真是无药可救!”燕飞秀低恼了句,眼底透着不明的光泽,“等着,老嬷嬷我就做件好事,给你去拿酒!”

燕飞秀说罢正准备走出那殿门时,正好一名锦衣卫朝着这边进来,幸好她让得比较迅速才没有撞上。这人是睁眼瞎哦,没看到人要出去?燕飞秀望了眼这锦衣卫的侧脸,清晰轮廓,长得还不赖,但那一眼却让人立即猜忌着什么。他……好面生啊!

原来,萧绮枫让她俩混进宗人府之前,将镇守宗人府的三十名锦衣卫的样貘都画成了画像,给她们一一辨认记忆。由于是宗人府,那是绝对严密的地方,一般人是不可能进得来的,所以萧绮枫这样做是绝对有必要的。事实证明他的做法也没错。

燕飞秀瞬间便讷闷得紧了,这家伙是怎么混进来的?对这人明显已经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要酒是吗?我这里正好有酒,王爷你就先拿去喝吧,若是不够,在下还可以去给你多拿点过来。”这名叫司徒兰的锦衣卫说道。

“你是谁?”龙皓天立即警觉地问道。直视这个的面庞,丝毫觉得陌生得很。

司徒兰冲着他淡泊地冷笑了下,眼斜睨到那旁边的燕飞秀,却并没有说话。

“你看什么看,我告诉你,这里是宗人府,你是什么人,竟然擅闯这宗人府?”燕飞秀机智地言道。

那龙皓天的目光也沉了下来,眼瞳里满是怀疑。

司徒兰倒也不急着说其它,只是将那紧捏的一手摊开,上面正好落着一枚碧绿扳戒,“四王爷,认得这东西么?”

“这是……”龙皓天吃了一惊,那东西是母亲之物啊!怎么会在他手上?

燕飞秀瞅着分外讷闷,一枚戒指?这是什么意思?

“这戒指的主人让我来保护王爷您的,王爷您应该相信我了?”司徒兰语气不吭不慢。或者丝毫也不怕那在场的另一人燕飞秀听去了。

燕飞秀沉住了眼眸子,这人看来根本就不怕什么暴露身份,也丝毫未有隐匿什么。狗尚且如此,那么狗的主人更怕是有恃无恐了啊!

“你把东西递给我看看。”

“好。”

龙皓天看着那司徒兰递过来的扳戒,沉默了好一会儿,精雕细琢,碧绿翠透,“不错,这是她的。”

“主人有交待,她会想办法说服圣意,救王爷出去,所以王爷一切不必担心。”司徒兰言道,眼底透着层朦胧的华色。

“好,本王知道了。请她放心,本王会在这里好好的。”龙皓天脸庞上渐渐透出一阵喜色。并一手拿起那壶酒。

燕飞秀看着这两人,听着他们的对话,眉心重重地凝了起来,很显然那龙皓天是认识这枚扳戒的主人了,并且十分地信任了,更加相信这面前的这人。这个扳戒的主人显得是一名有权有势的高官了,竟然还能说服圣意?

但是,这无缘无故进来的这人真的是来保护他的,而不是来害他的吗?

忽而让燕飞秀想到一个桥段,昔日那南毒世家的钰飞龙也曾经入狱,后被那幕后人险些在牢里杀人灭口了。而用的方法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惑人心智,毁人不倦!

不行,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轻易落下一个差错。正待那龙皓天深信不疑地将那酒准备拿到嘴角边喝下去时。

蓦然,燕飞秀突然冲上前去,一把将那酒壶给打翻了,“有毒的,王爷,你不能喝!!”

“什么?有毒?”龙皓天下意识地一惊,看向那被摔破的酒壶,一片液体洒了下来,湿了那片殿堂地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