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灵是真的心寒魏雅娴做的事。在乔伊灵眼里,魏雅娴蠢,小心眼,但她不会狠毒到哪里去。但是乔伊灵现在知道自己错了,魏雅娴怎么不狠毒,给马下药,她是恨不得直接摔死她吧。
乔伊灵知道现在魏家所有长辈都跪着,她作为小辈是该起身,但乔伊灵没有,她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这一次她是真的心寒。
魏大夫人牛氏不可置信地惊呼,“不可能的!伊灵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雅娴她怎么会故意害你的!不会的,她不会这样做的。”
“表妹,我知道我是说过一些混账糊涂话,但是我不可能害你的啊!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呢!”魏雅娴泪眼蒙蒙地看向乔伊灵,一脸伤心难过,仿佛她真的是被冤枉的一样。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乔伊灵和魏雅娴两人间来回漂移,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莲香是哪一个?”魏老夫人忽然问道。
跪在最后的莲香颤巍巍爬到前面,“奴婢——奴婢是莲香。”
“你今日去马房做什么?”魏老夫人问道。
魏老夫人的声音平平,但莲香听在耳朵里无异于雷霆乍响,有那么一瞬间,莲香都想就这么直接承认吧。但是她没这个勇气也没这个胆子,所以——
“马棚的保饵是奴婢的相好,奴婢是去马棚看他的。”
魏雅娴心里暗暗松气。
“你个丫头脸皮倒是厚啊,就这么直接说自己有心上人?啧啧——老婆子我是老喽,怕是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在想什么了。”
被说“厚脸皮”的莲香,脸愈发红了,难堪地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都要钻进去了。
“你说保饵是你的相好?”
莲香忍着心里的难堪回答,“是。保饵是奴婢的相好。”
“那就奇怪了,你们两个的事怎么没一个人知道。保饵倒是偷偷给你送过几次东西,但你却一次都没有去马棚找过他。怎么就这么巧,你今早去了马棚找他?”
“奴婢——奴婢是太想他了,所以——所以——情不自禁。”莲香拼命在心里想说词,说出的话却隐隐颤抖。
“读过,还知道情不自禁这词儿。这么说来,你和保饵的感情很好了?”魏老夫人嗤笑出声。
“是,奴婢和保饵感情很好。”
“保饵脸上有一颗黄豆大小的痣,你说那痣是在左脸还是在右脸。”魏老夫人淡淡道。
莲香傻了,她哪里知道保饵脸上的痣在哪儿。她根本看不上保饵,要不是大小姐逼着她去,自己压根儿就不会理他。就是昨儿去了,莲香也没怎么去看保饵的脸。
莲香傻得说不出话,魏老夫人却不依不饶地继续开口,“说话啊。你愣着做什么。你不是说你和马棚的保饵是两情相悦。你都情不自禁地抛却女儿家的羞涩主动去马棚找他了,你不会连他脸上这么明显的痣都不知道吧。说啊!老婆子我在问你话啊!”
左边还是右边?莲香不知道答案啊!她要怎么回答啊!但是现在她偏偏又不能不回答,这该怎么办!
莲香像是豁出去似的,“左边。”指不定能蒙中呢!
“确定?”
莲香又不确定了,“右边?”
魏雅娴同样紧张,心里将莲香骂了无数次,真是个蠢货,连一个人的脸都看不清!自己要她做什么啊!
“确定了?”
魏老夫人这么一说,莲香又不确定了。
“说话啊!你哑了不成!”魏老夫人的声音又拔高了许多。
莲香身子一哆嗦,“左边!就是左边!”赌一把吧。
乔伊灵幽幽道,“你的那位情郎保饵,脸上干干净净的,一颗芝麻似的小痣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黄豆大小的痣了。”
轰——轰——轰——
莲香差点吓得没哭出来。
魏源抬起手给了莲香一巴掌,“你个贱婢你无缘无故跑去马棚做什么!你说你是不是去害伊灵!你个该死的贱婢!”荣
莲香下意识想反驳,这不是她想做的,是大小姐逼她的。刚要开口,莲香就触到魏雅娴阴狠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在说,“管好你的嘴巴,要是敢说什么不该说的,你的家人就完了。”
莲香痛苦不已地闭上了嘴,她真的是恨死了魏雅娴。
“没话说了?你这是承认了?你既然敢谋害主子,那就该做好死的准备。不止是你,你的家人也是。把这丫头的家人连同她一起割了舌头,往最脏最苦的地儿去卖。”魏老夫人也不问什么主谋不主谋,自顾自地做了决定。
魏雅娴忙道,“祖母,这是不是太狠了?莲香也是一时糊涂,表妹不是没事吗?祸及家人这不好吧。”
“你不心疼你的表妹,倒是心疼几个奴才。”
魏雅娴一惊,低着头不说话了。
莲香急了,“老夫人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您要怎么惩罚,奴婢都不敢多说一个字。求您放过奴婢的家人吧!奴婢求您了!”
“在你做这件事前你就该知道结果的。要是事情的主谋不是你,你只是被逼迫的,老身倒是可以网开一面。”
“是大小姐逼奴婢做的。”莲香想都不想地出卖魏雅娴。自己劝了魏雅娴好久,求她收手,但是魏雅娴不愿意。如今出事了,魏雅娴也没本事保住她的家人,那就别怪她了!
“莲香你怎么能为了脱罪就胡乱指责呢!祖母,孙女怎么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您一定要为孙女做主啊!这个贱婢是不能留了!她——”
“大小姐!敢做不担当的人是你吧。奴婢劝了你多少次,但您有听过一次吗?奴婢跟您说过,老夫人老爷他们是真心为你好,您也不要嫉恨表小姐什么。表小姐在庐州能待多久,您忍一忍不会怎么样。但是您根本不愿意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您满脑子就在想豫王妃和媃嘉郡主看中您,您很有机会成为豫王世子妃,是老夫人偏心表小姐,硬生生压着您的青云路。
奴婢劝得口都干了,可您听过一句吗?没有!启禀老夫人,是奴婢给汗血宝马下药的,那药是大小姐吩咐奴婢去药房去配的。那药可不便宜,奴婢一个丫鬟真的买不起,要不是大小姐出钱,奴婢哪里有这样的财力去买。奴婢不想害人,所以特地求药铺的人将药配的发作的快一点,奴婢想着从魏府去赛马场这么长时间,那药效应该能早早发作,这样表小姐指不定能避过。
奴婢真的是不想害人啊!奴婢劝了大小姐好久,但她不听啊!奴婢真的是没法子啊!老夫人,是大小姐威胁奴婢要将奴婢许配一个毁了容的周麻子,还用奴婢的一家子威胁奴婢。奴婢是真的没法子啊!奴婢不想害人啊!”
莲香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她不在意自己是个丫鬟,不在意自己身份卑微。但她在意身为一个丫鬟就只能被主子死死捏着,主子让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哪怕是丧良心的事她也只能去做。要是有下辈子,莲香只想当一个普通百姓,她永远都不要再当一个奴婢了。
乔伊灵侧目看了眼莲香,嘴唇一动,终究没说什么。
“你胡说!祖母这个贱婢就是千刀万剐了都不为过!您听听这贱婢都在说什么。祖母,这贱婢是为了逃脱责罚这才胡言乱语地乱说一气,祖母您可千万不能信这贱婢的话啊!”魏雅娴真想直接动手掐死莲香,但是现在不行,这么多人看着呢,还有祖母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这就更不可以了。
牛氏回过神,“娘,不可能的。雅娴怎么会最这么恶毒的事情呢!一定是这贱婢在胡说八道!您可不能信这贱婢的话啊!”
“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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