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子,从你的埙中可以听出你从来没有快乐过,你的忧愁很深很重,同时你很孤独,这种孤独渗透到了骨子里对吧?”郝月温柔的声音低低地问,那声音充满了怜悯。

福松泉在身旁坐了下来,低垂着头沉闷地答:“如果在你开始知晓周围的世界之后,你发现自己的父母亲人都被人杀害,你发现自己必须复仇,而仇人又特别厉害,你还高兴得起来吗?如果你从小就没有了童年,没有伙伴,不能玩耍,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进行残酷训练,你还能不孤独吗?如果你最终发现,你认定了二十几年的仇人原来不是仇人,而师傅却只是利用自己为达到自己的上目的,你还能不对人生绝望吗?如果你的仇人在重兵保护之下,自己根本无法接近,你还能不无奈吗?郝月姑娘,在我的世界中,天空是灰暗的,人生是凄凉的,我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活着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