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她从手边的柜子中摸出一个高脚杯,然后来到冰箱旁,取出一袋还绑着医院编号的血袋。
仿佛玫瑰一般诱人的猩红液体伴随着泊泊声流入杯中,梅蜜再次从冰箱里拿出几块冻好的冰块。
“当!”
冰块落入鲜血,缓慢而又富有冲击力的融入液体,撞击到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生日快乐。”她举杯,然后对哈本斯说道。
正欢快的嚼着披萨的哈本斯动作一顿,似乎愣了几秒钟,才消化掉梅蜜话中的含义,今天是他的生日。
但繁多的事情让他忙碌的,已经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
如果不是梅蜜记得提醒他的话。
“你这么一说,为什么我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呢。”本以为披萨是犒劳的惊喜,但没想到竟然是生日礼物。
这反差对哈本斯来说未免有些太大了。
“这就是生日,孩子。”约瑟夫也终于放下手中的手札,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银质的小酒壶,然后对着哈本斯微微示意。
他小心翼翼的将手札沿着原本的痕迹折好,然后再次塞回了衣服中。
“只是个复件而已。”
嚼着披萨的哈本斯看到约瑟夫的动作,有些不屑的说道。
“智慧是不分真假的。”将手札收好的约瑟夫身子向后一靠,“我以为你会比我更认同这一点。”
“但智慧又不完全代表力量。”
哈本斯再次拿起一块披萨,“我要是你,我就让梅蜜咬一口,吸血鬼的力量可要比你研究猎魔人的斑斑事迹真实得多。”
坐在一旁,正在神游天外,不知道想写什么的梅蜜乍然被提起,也是微微一愣,随即才说道,“打断一下,男孩们。”
“想要成为吸血鬼,可不是轻轻咬一口那么简单,好吧,虽然我混合了很多种吸血鬼病毒,但最强的还是暮光之城吸血鬼。”
“你知道那需要什么吧。”
“先死一次。”哈本斯接着说道。
“算了吧。”约瑟夫摇摇头。
“如果我成了吸血鬼,我的那些猎魔人老伙计第一个就是要把我的脑袋砍下来,我喜欢教堂的气氛,还不想把教堂化为禁区。”
“而且别忘了,这份纪录,还是我砍掉了三个吸血鬼脑袋换回来的。”
听到这句话,梅蜜的眉头不觉微微皱了皱。
因为她又想到了白天见面时与易嚣的交谈,敌人,新人类,还有天使和恶魔。
哈本斯是她的弟弟,也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梅蜜的人,自从梅蜜回来,他就一直注意着,见到梅蜜皱眉,哈本斯也放下手中的披萨。
“怎么,今天的见面不顺利么?”
“没用你那双眼睛看到些什么。”梅蜜没好气的发出一声冷哼。
哈本斯耸耸肩,“那好吧,看来是不顺利。”
作为斯巴达战神殿的祭祀,哈本斯的预言与女巫和巫师们的不同,他不需要神叨叨的从水晶球里面看到模糊的图像和指示。
如果他要知道未来,只需要献上祭品,神灵自然会给他指引。
当然,仅仅有祭品是不够的,更需要所谓的诚意,所以大部分时候祭祀都是代表,负责代表一群人的请愿。
但也有很多神比较喜欢私下里接私活,比如说格赖埃,好吧,或许她们并不是神,但起码给了哈本斯这样祭祀一个询问的机会。
不过私活也往往意味着不靠谱,格赖埃姐妹们就非常不靠谱,她们喜欢收了东西然后说一大堆听不懂的废话。
如果祭祀们足够聪明的话,但也能够从里面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基于如此,哈本斯一般都不会询问她们事情。
梅蜜自然知道这一点,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般都意味着她的心情很糟糕。
无所不知的先知为什么不用你的眼睛去看看,在梅蜜的口中,基本等同于,你说的完全是句废话。
“他说了什么?”哈本斯又问道。
“说了很多。”
梅蜜简短的应了一声,但没有详细回答,只是含糊了过去。
因为她想到了哈本斯,他是一名祭祀,祭祀的力量来源于神,如果易嚣说的是真的,或许神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梅蜜的眉头又深了一分。
哈本斯想要仔细打听一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恰巧在这时,地下室唯一通向地面的半遮掩窗户上,传来了叩叩的声响。
“叩叩!”
“是猫头鹰。”约瑟夫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真应该教会那些巫师换用别的方法传递消息。”梅蜜说道,“魔法是让人进步的东西,他们难道就不能改装一下电话,而不是退化到中世纪传递信鸽的时代。”
这是哈本斯已经打开窗户,然后将猫头鹰迎了进来。
但是下个瞬间,他的动作就微微一顿,因为猫头鹰的身上有血,不是它受伤了,也不是被某种猛禽袭击了。
就是。。沾染着血迹。
“那上面写着什么?”梅蜜提高了声音问道。
“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约瑟夫在旁边说道,“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哈本斯这时面色严肃,他拿着细小的羊皮纸,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选择猫头鹰送信是正确的。”他说道,“我们已经暴露了,政府的人盯上了我们。”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再给梅蜜俩人的消化时间,“就在现在。”然后继续道,“袭击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