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雪?”
“她、她竟然还活着?那易少呢?难道易少死了?”
“不可能的,易少那么强,怎么可能会死?”
北堂氏族众强者满脸震惊,齐齐看向北堂空冥:“老祖宗,易少已经死了,他败了。我们该怎么办?”
其中有着一些人目光闪烁。
已经是动了异心。
凌剑辰活着的时候强大无比,自然能够让北堂氏族臣服,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效忠。可是现在,凌剑辰已死,谁会为了一个死人而效忠?
北堂空冥岂能不知众人的心思。
他深吸口气,却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不管易少生死,只要我北堂空冥在一天,我北堂氏族便是易少最忠诚的追随者,任何人都休想动摇我们的决心!”“可那易水寒已经死了,我们何必为了一个死人去效忠?那程若雪可是血神教的圣女,血神教的实力丝毫不比北海学院弱,你这是在将我们北堂氏族带入深渊啊……”一名须
发皆白的武祖一重强者满面潮红,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此人名为北堂空针。
他是北堂空冥的堂兄弟,近日凭借着凌剑辰传授于北堂空冥的那套功法,堪堪突破到武祖之境。
北堂空冥怒视着北堂空针,咬牙切齿道:“若不是易少赐予的功法,你怎么可能踏入这个境界?北堂空针,想要背叛易少,除非你先杀了我!”
“哼,你以为我不敢吗?你已被那聂星辰封印了丹田,全无修为,我岂会怕你?”
北堂空针冷笑一声,一掌凌空,朝着北堂空冥当头拍去。
“老祖快跑……”
“不……”
一群忠诚于北堂空冥的强者目呲欲裂,欲要阻拦。但他们的修为远弱于北堂空针,岂能阻拦堂堂武祖一重强者的必杀一击。
“ 我命休矣……易少,请恕北堂空冥不能再追随您了……”北堂空冥绝望的闭上双眼。
他的修为被聂星辰封印,连一丝力量都无法动用。
只能等死啊!
然而……
眼看着巨大圣力手掌即可将他轰杀,便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色刀芒破空而来。噗的一声,将那北堂空针整个人斩成两半。
“怎、怎么可能……”
北堂空针瞪大了双眼,临死之际,他的双眼看到了一道白色身影,正徐徐落在了程若雪的面前。
这一刻。
北堂空针内心充满了懊悔和绝望:“原、原来他没死……”
噗通!
北堂空针坠落在地,死无全尸。
“易少?易少还没死!”
“哈哈哈,我早就说过,易少何许人也,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北堂氏族众强者雀跃连连,纷纷高声欢呼着。
………
断魂山,半山腰。
凌剑辰飘飘如仙,落在了那块插在裂缝之中的石头上,斜睨着双眼,打量着面前的程若雪,冷冷说道:“我说过,败你只需一刀。不多不少,刚好一刀!”
噗呲!
程若雪面色骤然涨红,张口便是喷出一团黏稠的黑血。
刚刚那一次碰撞当中,凌剑辰的本源神力将程若雪的煞气和怨力生生吞噬而去,几乎上瞬间抽空了她的所有能量。
以至于最后一刀,能够轻而易举,击中程若雪的要害部位。“凌剑辰,你休要得意。我承认自己先前太小看了你,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等我们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你!”程若雪艰难的抬头,一脸怨毒的看着凌剑
辰,怒吼道。
凌剑辰一愣,玩味道:“下次?你觉得,你还有下次吗?”
这程若雪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自己的麻烦。
不但屡次要将他置于死地,这个恶毒的女人,竟将主意打到了凌剑辰家人的身上。口口声声要灭了凌家庄,铲除九剑门。
这无异于触犯了凌剑辰的逆鳞。
逆鳞为尊,触之即死!家人便是凌剑辰的逆鳞,程若雪欲将自己的家族连根拔起,那么,凌剑辰自然不会放过她:“程若雪,念在你我往日的交情份上,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利。你,想怎么死?
”
嗡!
断天刀锐利的刀锋,带着一丝冰凉,已经是落到了她的脖子上。
一抹血痕,顺着刀身流淌而下。断天刀已是刺破了她的皮肤,那一阵阵刺痛让得程若雪的脸色阵青阵白,接连变换间,更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恐惧:“不、不要杀我,我师尊乃是血神教下一任教主血无痕
,只要你别杀我,我可以引荐你成为我师尊的亲传弟子。”
在死亡的面前。
程若雪放下了所有的仇恨和怨念。
虽说她乃是圣魔灵尸,纵然这一次被杀,只要没有形神俱灭,那么她就还有着一次复活的机会。但是,圣魔灵尸每一次复活所需付出的代价也是无比高昂的。
更何况……
在复活的过程之中,所需要承受的痛苦,简直让人绝望!
正因如此……
程若雪才会放下身段,苦苦哀求。
“不好意思,我对你们血神教不感兴趣……”
凌剑辰摇摇头,收起刀落,噗的一声隔断了程若雪的咽喉。鲜血顺着一条缝隙,徐徐流淌而下,她的双手死死捂住了咽喉,眼神中满是绝望和狰狞:“第三次了,凌剑辰,这是你第三次杀我。我程若雪对天发誓,这将是你最后一次
杀我,下次再见之时,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
“再见之时?不好意思,你已经没有下一次了……”
凌剑辰冷酷一笑,手掌一震,掌心之行喷吐出一道炽热火焰。
火焰熊熊而燃。
九炎天火,融入了一缕本源神力。
足可以将程若雪的神魂彻底烧毁,令其形神俱灭,再没有复活的可能。
“这、这是天火?不,你不要过来,不要……”
程若雪一脸惊恐的咆哮着,身躯剧烈颤抖,满脸畏惧和绝望。
嗡!九炎天火化作一道道火焰锁链,朝着程若雪包裹而去,试图将她焚烧成灰烬。然而,正但那九炎天火即将将其毁灭之际,一道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若敢伤她,你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