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而五毛线差不多就是半天的工资了,可以这么说马向前这份人情可不小。
杨立民当下便感谢道:“那就多谢马叔了,等我工作了以后一定请你喝酒。对了马叔,你既然能安排我住进招待所,想必在厂里边也算是领导了,这次去蓉城应该是办事吧?”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对于马向前的好意杨立民自然也需要报以关切。
“我那儿算的上什么领导?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供应科科长罢了,要人没人,要权没权,天天求爹告奶的难啊!”说到这儿,马向前脸上就露出了几分愁容,仿佛被杨立民的这句话问穿了心事又抱怨道:“你看看,为了点儿面料我去轻工厅跑了三次,又去物资厅跑了两次,一帮子人你推我我推你,都快半个月了硬是没解决。”
“哦?难道厂里边的生产材料轻工厅和物资厅都不管的吗?”
杨立民有鞋好奇。按照当时的规定,工厂组织生产是省轻工厅负责调配的。
而物资厅则按需发放生产的任务量来发放材料,然后工厂按需生产,可以说一切都是在严格的管控中进行。
可是马向前说轻工厅和物资厅两不管,就无疑有些显得违背了原则。
毕竟工厂生产是天经地义,可是无论是轻工厅又或者物资厅总得供给材料吧?要是没有材料那还不让一个个工人对着下料台干瞪眼?
“那到不是不管!”马向前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说来这事儿也怪我们厂里,技转那边技转的时候没给鞋样标码给标错了,然后下料车间那边也没注意,结果下料全都下完了才发现小码全下成了大码,而大码的料全下成了小码,几千双鞋的材料几乎报废了一半。我这儿去要的不是计划内的材料,轻工厅和物资厅互相打太极拳推来推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