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们是同意王贵的邀约,准备往夏州一行?”
“咳咳……”
杨洪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苦笑道:“山长,您就别寒颤我了。王贵真正想邀请的人是您。他之所给您送来了书信,就是因为他对此次夏州的战事并没有把握。所以想邀请您去帮忙副证一下。
有您坐镇,王贵心里也会多一些底气。”
杨洪这一记马屁拍的不错。
老杨听着很受用。
老杨搓了搓手,说道:“老实说,老夫闲了一年多,手确实有些痒痒,而且老夫也很想见识一下李继迁麾下的定难军的手段。
当年,老夫坐镇麟州的时候,也曾和定难军有过几面之缘。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交手。
老杨很想看看,到底是李继迁麾下的定难军利害,还是曾经老夫麾下的火山军利害。”
杨洪笑道:“山长既然决定了往夏州一行,那么我这就下去让孩子们准备。”
老杨点头道:“早做准备也好。今岁新入学的学子,就不要带去了。他们还很稚嫩。去岁的学子们,虽然也一样很稚嫩,但是多少懂得了一些行军之道。刚好可以带出去历练一番。
这一次,就由老夫带领他们,穆羽担任老夫的副手。
杨洪,你就留在学院内,教导新学子吧。”
“额~”
杨洪一瞬间,脸色都变了,他很不甘心的问道:“为何要我留守,而不是穆羽?”
老杨嫌弃的说道:“你杨洪那一套乌龟一样的兵法,老夫早就看腻了。老夫刚好趁着这一次的机会,领略一下穆羽的兵法。”
杨洪脸色铁青,低声道:“不去就不去……”
穆羽傲气的说道:“我一定会让山长见识一下我穆羽的本事。”
自从老杨出现在了复兴武院以后,就打压的穆羽抬不起头。
不论是兵法还是武艺上,穆羽都被老杨压的抬不起头。
这让穆羽显得很憋屈。
如今有机会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穆羽自然毫不客气。
老杨这边决定了过去帮衬王贵一眼,那也就不迟疑。
当即,让杨洪点齐了复兴武院内的去岁的学子们,一起赶赴夏州。
……
绥州。
当老杨赶赴到了夏州去了以后,侵入到了绥州的折御勋遇到了一场硬战。
二十万党项兵马,在李德明带领下,进入到了绥州内,在一座名叫子长的城外,遭遇在了一起。
二十万党项兵马,在撞见了折御勋的折家军以后,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发动了进攻。
二十万骑兵,正面冲锋,对战四万折家军。
折家军在党项兵马的冲击下,开始频频败退。
党项的骑兵,最擅长的就是野战,在重重重兵压迫下,折家军显得有些势弱。
折御勋当机立断,在党项大军频频冲击下,带领着折家军的兵马,占领了子长城,并且以子长城为根基,和党项骑兵周旋。
李德明带领这二十万骑兵,围困了子长城。
这一困就是三天。
子长城内。
明明吃了败仗的折御勋,却一点儿也不显得着急。
似乎吃败仗的,是别人。
城头上,折御勋和幼子折惟质并肩而立,折御勋望着城外黑压压的党项大军,问幼子,“惟质,你说此战,我们会胜,还是会败?”
折惟质幼稚的脸上一脸坚定的道:“此战,爹您肯定必胜。从孩儿记事起,就没见到爹您败过。”
“呵呵……”
折御勋俨然失笑,“你倒是对爹有信心。”
折御勋背负双手,笑眯眯的道:“此战,真正的胜负,并不在我们这里。而是在银州。”
“为什么这么说?”
折惟质皱眉问。
折御勋自信的笑道:“你真以为,为父是吃了败仗,所以被党项人的二十万大军逼进了子长城?”
不等折惟质回答,折御勋就自问自答,“党项的大军兵发绥州的时候,为父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而在四天前,为父就得到了野乞干泊准备死守夏州的消息。
野乞干泊死守夏州,和李继迁之间,必有一场惊天大战。
双方的主力,都在银州和夏州的边陲。
而此地虽然有二十万党项大军,却并非党项真正的主力。
都是临时拼凑出来的,论战斗力,并没有多强横。
为父如果真的有心要和他们决一死战的话,未必就没有胜算。
不过,双方死拼下去,咱们也不一定能讨到好处。
所以,为父就诈败给了党项人,撤军进入到了子长城内。
如今为父入了城,党项人对为父,就无可奈何。
为父只要拖住这些党项人,以逸待劳,等待银州决战的消息即可。
银州一战,若野乞干泊胜,则城外的二十万大军,不攻自破。
银州一战,若野乞干泊败,我们就突围而出,撤军回营。”
折惟质目光呆滞的看着折御勋,愕然说道:“爹,仗还可以这么打?”
折御勋朗声笑道:“不然呢?硬碰硬的跟敌人对拼?咱们有多少人,也不够跟人家拼的。上兵伐谋,能用智慧取胜的战斗,绝不以力取胜。”
折惟质崇拜的看着折御勋,“爹,您好厉害。”
折御勋遥望着银州的方向,感慨道:“一切,就要看银州之战的成败了。”
……
银州。
李继迁率领着二十六万大军,进入到了银州境内。
定难军主将李继捧早已等候在银州边陲。
当他听到了斥候汇报李继迁已到的时候,亲自赶赴到了十里外恭迎。
李继迁骑着一匹枣红色的烈马,一骑在前,在他身后,跟随着密密麻麻的党项大军。
李继捧见到了李继迁以后,赶忙跳下马背,惊喜的喊道:“兄长,你终于到了。”
“咳咳……”
“额……定难军李继捧见过吾主。”
李继迁坐在马背上,缓缓的点头,问道:“战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