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玲和阿夜把阮姐直接送到了衙门里,县太爷听到了如意斋的名头,立刻带了一众官兵前往茶肆,好在那些马贼为了追马匹四处散开了,货物财物竟没有损失什么,阮管家也趁机邀请官兵护送他们回京,当然答应了厚厚的报酬。
阮姐对叶千玲夫妇自然是千恩万谢,要重金报答两人。
叶千玲却是笑着拒绝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来就是举手之劳,阮姐还是不要这么客气了。”
阮姐见叶千玲浑身透着灵动,并非市井民之态,便也不强求了,只是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那簪子乃是一根掐丝嵌玉金柄簪子,样式虽然古朴简单,但是识货的人一看,便知嵌的那块绿莹莹的翡翠是极品。
“我叫阮沐宁,你什么时候若是遇到了困难,带着这根玉钗到京城鲲鹏大街阮府来找我,只要是沐宁能帮得上忙的,一定会尽力帮助。”
叶千玲其实已经从方才她与马贼的对话中得知她是如意斋的千金,见她此时并不愿意公布身份,便也不追问,而是从容的收下了簪子,笑嘻嘻道,“阮姑娘如此盛情,我再拒绝,就是不识好歹了。簪子我收下了,希望永远没有需要找到姑娘府上的时候。”
阮姐微微一愣,旋即笑开了,“就算不需要帮助,你也可以来找我玩儿啊!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叶千玲。”
“千玲,谢谢你。”阮姐郑重的道。
“不客气,你快跟你家人上路吧。他日必有缘再见。”叶千玲把阮沐宁送上了轿子,两人挥手道别。
出了衙门,叶千玲抬头看,只见已经夕阳西下,不由叹一口气,“咳,真是倒霉,平白日的竟然遇上马贼,一通追逃喊打,儿都黑下来了,偏偏最后那家窑厂离得还有十几里路,今是去不成了。”
阿夜嘻嘻一笑,“本来不干咱们的事的,是娘子你非要凑热闹的嘛,要不然咱们现在已经看完最后一家窑厂了……”
叶千玲柳眉倒竖,给阿夜上起了思想政治课,“我这怎么教凑热闹呢?你没见马贼都要把那阮姐拉到山上压寨了吗?咱们这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搁到现代,都要颁发见义勇为市民奖的好吗?”
“什么市民……什么现代……?”阿夜一脸懵逼。
叶千玲连忙捂住嘴,“没什么了啦。总之你记住了,以后遇到这种事儿,不能袖手旁观就对了。”
还是个仗义的女子呢!阿夜无奈的摇摇头,自己都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
“对了,刚才那些马贼怎么突然一下都跪倒在地啊?好像膝盖受了什么伤似的,是你干的吗?”叶千玲突然想起什么。
阿夜连连摇头,“不是我啊!我那会儿正搓草球呢……”
“不是你?”
“肯定不是。”
“那会是谁?”
“也不一定是谁啊,可能他们集体犯了痛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