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父皇母后也不知道要行礼的么?看来真是本宫和皇上把你给惯坏了。”

父皇望着我温慈地笑:“哎,不要说她。朕就喜欢咱们的女儿这般无拘无束的,别让这宫里头的规矩拘束了她。”

我吐吐粉舌,笑得越发清甜,“儿臣给父皇请安,给母后请安,愿父皇母后万福。”

福身草草行了一礼,不待召唤我便自己跑到香榻前坐下,扯着父皇的衣袖,撒娇道:“父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喜事?您也说给儿臣听听嘛。”

父皇满目爱恋地轻抚着我的脑袋,关切问:“身子可好利落了?听你母后说你这些时日身子不好,又不让任何人去看你,可真是教朕揪心呀。”

我闻言起身,立时在他面前转了几个圈圈,回头笑问:“依父皇看,儿臣可是好了?”

父皇抚须而笑,“你这鬼丫头,快别转了,过来坐下。”

我依言坐回去,撒娇地唤:“父皇……”

晋文帝素来疼爱这个女儿,不由没辙,只得道:“好好好,父皇告诉你。原本,唤你过来,就是要跟你商量这事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小心问:“父皇,莫非此事与儿臣有关?”

晋文帝与徐皇后对视一笑,而后道:“迟儿,父皇和母后给你择一佳婿可好?”

我白了脸,立起身,坚决道:“父皇,儿臣不嫁夜帝!儿臣……儿臣已有心仪之人了。”

一语既出,倒是教晋文帝和徐皇后吃了不小的一惊。

“迟儿……”

我屈膝跪下,泪珠儿串串滑落香腮,哽声道:“儿臣已有心仪之人,绝不能嫁给夜帝,求父皇母后怜惜。”

徐皇后哪曾见过我这般伤心的模样,心疼不已,不由步下玉阶扶我起来,叹气道:“傻孩子,父皇和母后自是疼你的。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别哭哇。再说了,谁也从来没有说过要将你许给夜帝的话。你和父皇和母后的心头肉,怎舍得将你远嫁异国?”

我怔怔地望着她,泪水不觉止住,愕然问:“可是父皇方才说要给儿臣择一佳婿……”

晋文帝走过来,半是心疼半是好气地笑:“怎见得夜帝就是朕心中的佳婿?夜帝固然贵为一国之君,相貌堂堂,然而却用情不专,竟在朕的两个女儿之间流连周旋,如此三心二意的男子,又怎配得上朕的爱女?”

我听完禁不住笑了,抹一把眼泪,“原来不是他,那父皇心中属意的是谁?”

晋文帝与许皇后深情对视一笑,齐声道:“该是我们问你,心中属意的男子是谁呀?”

我不由哽住,转过身去,肤若流霞,跺脚唤:“父皇,母后。”

徐皇后绕到我面前,执起我的手心拍了拍,满是欣慰,“皇上您瞧瞧,这丫头居然害臊了。呵呵。”

晋文帝亦是呵呵直笑,“女儿家大了,有心仪的男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那人是谁,迟儿只管说出来,父皇定给你做主。”

我迟疑半响,却道:“启禀父皇,其实儿臣……儿臣并没有心仪之人。”

斟酌再三,我仍是决定将此事隐瞒心中。毕竟,婚约大事,事关两个人的终身幸福。怎么也不能因了我一个人的私心,就误了沈沐昕的一生罢。如若如此,还不如留待些时日,待我确定了他的心意后,再行求父皇赐婚。

徐皇后不解,“迟儿,你方才不是说……”

“那不过是儿臣不愿嫁给夜帝找的托辞罢了,还请父皇母后恕儿臣欺瞒之罪。”

我还欲下跪,却被晋文帝托住手扶起,他望着我,眼中溢满父亲的慈色,“既然如此,那么后天三甲进宫面圣的时候,迟儿去瞧瞧热闹罢。”

徐皇后亦在一旁帮腔,“是啊,这次的新科状元可了不得呢。”

我倒也乐得转移话题,遂装得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歪头问:“哦,是怎生个了不得法呢?”

“迟儿有所不知,我晋国自建国以来,向来文治武功,两方各有所长。可却从来没有出过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才呀!”

我点头,“莫非这次的文武状元是同一个人不成?”

徐皇后含笑点头,“正是。且这位新科状元人气横溢不说,人亦是长得翩翩如玉,是个极难得的美男子呢。你父皇的意思是,你先去看看,若能属意,倒是可玉成一段好姻缘。你的意思呢?”

两天后

“公主,该起床了。”

碧影轻叩门扉,而后带着几名宫人推门入内,当掀开床帏发现里头空无一人时,她顿时吓得跌坐地上。带着宫人在殿内四处搜寻,确定我真的不在后,不禁花容失色,转首喊:“公主不见了,快派人去通知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