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监视器这一头的姜凯凯和余思木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上面的两个人，等看到那个吸血的养父一脸谄媚地收下了支票，又听到了降臣和他的谈话以后。
姜凯凯站了起来，在房间里头转了个来回：“我靠了，我真的靠了，你说说，你找人把他揍成那种猪头样，他一张嘴巴还是闭得跟拉链一样，一给他钱，这王八蛋嘴巴松得都可以塞进去一颗鸡蛋。”
一边的余思木咬着吸管喝酸奶，一面回了他的话：“这个自然，在一些人看来，钱比命重要。”
“他怕不是傻？钱比命重要，有钱没命花的时候，看他还认为钱比命重要吗？”姜凯凯义愤填膺。
“你不懂。”
“你很懂？”
“不懂。但我知道，没钱，有命过得也不舒服。就像我，买不起酸奶，我宁愿去凉凉。”余思木慵懒地伸个懒腰，把喝空了的酸奶瓶一个抛物线扔进了垃圾桶里。
“……”
姜凯凯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
降臣那一头，他的养父看着眼前的支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一个省城的地址，然后又反驳道：“你自己去看看吧，这么些年了，我也老了，记忆上是大概在那个地方。”
“你要是敢骗我？剩下的那两百万我不会再给。就算你用玉石俱焚来威胁我。”降臣把支票夹着给到了他的面前。
养父小心翼翼地把支票抽走，脸上的笑容难以掩藏：“你放心，只要有钱，我们什么都好说。”
——
回到姜凯凯的房间后，降臣一直没说话，他把耳朵里塞着的小型耳麦拿了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姜凯凯则是坐在地毯上，正把连接监控摄像头的电脑给关了：“要我说，早知道就直接把他给揍死。一百万啊，还有接下来的两百万，看着我都怪心疼的。”
降臣抿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余思木翻了一下手机微信，确定把那个地址发给了厉玖，这才抬起头：“别说那给出去的一百万，我本来就没打算给他一分钱，吞了多少，迟早都得吐出来。”
“……你这是打算又找人揍他一顿，让他把钱吐出来？”
“那么危险的事情我可不做。”
“可你之前不是做了？”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要保持良好的形象。”
“……”
他们两个人掐话，降臣却突然插入了一句话：“队长，接下来该怎么办？”
好吧，他这么一问，他们哪还好意思继续聊废话。
余思木用舌尖顶了顶腮帮：“你放心吧，我让人去找那个地址了，在大概的范围里面找，是真是假，不久就可以知道。只不过……”
“只不过？”
“只不过，他说的有一句话也没有错，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家人的地址搬迁变化，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最好的打算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你也同样要有准备。”余思木搭了一下他的肩，脸上的笑容明媚阳光起来，“不过就算找不到也没有关系，你呢，还有个家，名叫EX。”
垂着头的降臣，在听了他这些话以后，眼睫都止不住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