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忙道:“等一下。”
长安回身。
“我可以都告诉你,但,我怎能确保,你不会出卖我呢?”嘉言有气无力道。
长安嗤笑:“不是每个人都具备被出卖的价值。首先,若是没有好处,谁闲着没事去出卖别人?我出卖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是陛下会封赏我,还是太后会奖励我?”
“那你为何会想要与我做交易?”
“很简单,你不是一般宫女,能让你怀孕,那男人定然也不是普通之人,不是有权,必然有势。有权有势却又有把柄在我手里,这才是你在我这里真正的价值。”
嘉言看着她,道:“听说你到陛下身边当差不久,为何你好似丝毫不曾怀疑,你口中那有权有势之人,可能就是陛下?”
长安笑得狐狸也似,道:“说句实话,我认为以你的姿色,还没有美到让我们的皇帝陛下色令智昏,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国丧期就与你乱来的地步。”
嘉言不语。
“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么?”长安坐回桌边。
嘉言别无选择,点了点头。
接下来,嘉言将她如何受太后吩咐去相国府送礼,如何遇见赵合,如何与赵合一拍即合等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长安。
她本来还想在细节上搞点花样,但长安详细到连送给相国府各位公子小姐的礼单都让她复述出来,她实在没有那个时间和心力去作伪,最后只得实话实说,以求速战速决。
片刻之后,长安拿来妆台上的胭脂,让嘉言用拇指沾了,在写好的手稿上按了个指印,然后将字迹满满的两页纸折好塞入袖中,对嘉言道:“今日下午陛下已去太后宫中请她下诏召朝中官家子弟入宫参选郎官,如不出意外,那位赵合赵公子应当也会来吧。你与他的事我自是会守口如瓶的,但……人的见识是会不断增长的,嘉行今日看不出你的异状,不代表将来她不会反应过来。届时,该如何封住她的口,你最好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