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却不想连累旁人。”钟羡与钟慕白四目相对道。
“那你说说看,你最坏的打算是什么?”钟慕白放下茶碗,问。
“我不能辜负与君行的这段兄弟情义,也不想愧对视我如子侄的先帝……”
“好了,不必说了,为父知晓了。”钟慕白打断他道。
钟羡看着他搁在桌上的拳头,沉默了片刻,转移话题道:“爹,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何事?”
“刘继宗一案我也略有耳闻,听说与司隶校尉李大人的儿子李展有所牵扯。不过后来证明刘继宗认识的那个李展乃是旁人假扮,而真正的李展当夜在家中哪也没去。不知爹所了解的实情与我听说的是否一致?”钟羡问。
钟慕白点头道:“没错。”
“但据我所知,李展当夜并不在李府。”钟羡看着钟慕白,“而在南院。”
钟慕白蹙眉:“南院?”
钟羡面上闪过一丝不想说出口却又不得不说的纠结之色,道:“那是盛京最大的专门从事男妓生意的小倌儿馆。”
钟慕白明白了,但同时也更疑惑。他这个儿子素来知趣,从不过问朝堂之事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如何得知?”他问。
“陶行时他们那夜敲路过那条巷子,看着李展进去的。后来刘继宗一案发生后,我们同去明义殿的路上曾听他们说起此事。”钟羡道。
钟慕白思忖了片刻,颔首道:“好,我知道了。”。
钟羡行礼道:“那孩儿先下去了,父亲您也早些休息。”
钟慕白看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少倾,又回过眼看看刀架子上的那把刀,眉宇间思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