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在假山外等他。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出来,奴才只好自己进去寻他,谁知就看到……看到……”
刘汾见他说到关键之处居然卡住,急得踹了他一脚道:“看到什么,你倒是说啊!”
“看到他和长信宫的寇姑姑赤条条地抱在一起,奴才吓坏了,就跑了。”长福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道。
刘汾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后,他气急败坏地指着长福道:“你当时为何不去向陛下禀报此事?”
长福被他疾言厉色的模样吓得都快哭了,抖抖索索道:“是、是安哥曾经告诉我和长禄,想在宫里活得长久,就不要多管闲事,所以我、我不敢说。”
刘汾侧过脸瞪着长安。
长安讪笑,道:“其实这事也怪不得他,他也不知我们要抓寇蓉的错处,为了不多惹麻烦闭口不言也是情有可原。”
“那现在怎么又肯说了?”刘汾问。
长安道:“是干哥哥的案子判下来后,我认为这越龙是翻案的关键,想着李展带他进宫肯定有其目的,所以挨个询问当天在流芳榭当差的奴才,想看看他们之中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人有何特别的举动,这才从这奴才嘴里了解到这一情况。”
刘汾沉默不语。
长安见状,挥退长福,道:“眼下看来,此事的确与寇蓉有关。若是陛下真有个三长两短,太后那里,您还能讨得来公道吗?”
刘汾转过身正视着长安,道:“若说杂家以前对你还有些利用价值,那么眼下,杂家可算是大势已去,你做出这番处处为杂家考虑的样子,还有何意义?”
长安道:“当然有意义,至少只要陛下安在,奴才与刘公公您都不会有性命之忧。”
刘汾与她对视片刻,一言不发回到甘露殿内。
慕容泓已经不在咳嗽,长安道:“陛下想是已经睡着,我去给他盖条毯子。”
一旁怿心道:“这本是侍女之事,还是我去吧。”
长安道:“也好,不过你要小心,今天陛下心情可不大好。”
想起那只被打碎的茶杯,怿心脚步迟疑了下,又道:“我忽然想起快要到陛下服药的时辰了,需得派人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内殿之事,还是劳烦安公公你代劳吧。”
长安唇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推开殿门来到内殿,一眼扫过去便看到慕容泓闭着双目双颊赤红地歪在榻上,唇角一缕鲜艳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