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似被什么怪物咬住了一般,于刺破血肉的疼痛中被人活生生地从床下拖了出去。
她故意装作无力的样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那黑斗篷收了勾住她肩的飞爪百练索,坐在床沿上看着她,似男似女似笑非笑的声音让人十分不舒服地响起:“看看我抓到了什么?一个半夜来钻师父床底的徒弟?”
长安努力克制着脑中的晕眩积蓄起所剩无几的力气,猛然翻身朝着床上连射两箭。
黑斗篷反应极快,第一箭被他给躲过了,短箭穿过床帐“笃”的一声钉在了墙上。但他没想到长安能够如此之快地连续发射暗器,躲过第一支短箭后没有接着再躲,第二支短箭射中了他。
长安没看清射中了哪里,但她听到了铁器入肉的声音与他的闷哼声,心中稍定。
郭晴林淬在针上那一点点麻药都能将人麻翻,更何况她淬在短箭上的?
果不其然,黑斗篷只来得及摸了摸自己的伤处,下一瞬便从床沿上栽了下来。
长安脑中还在发晕,所幸意识还很清醒。顾不得肩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她摇椅晃地站起身来,东倒西歪晕头转向地点亮了桌上的蜡烛,又跌跌撞撞地回到趴在地上的黑斗篷身边,一把扯住他的帽子道:“就让我……来看看你的真面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