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看着郭晴林房前,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不知道自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有多久了,只是感觉四肢僵硬眼睛酸涩。
时辰应该不早了,然而郭晴林房前还是毫无动静。长安暗忖:莫非今夜没有行动?
她略略松懈下来,刚想换个姿势,忽然察觉她房间的北面窗户外似有轻微异响。
她当即脱了鞋,光着脚悄无声息走到北窗下。
外头安静下来,长安也放轻呼吸。
过了片刻,一支细竹管悄无声息地顶破窗纸探进屋来。
长安一边屏佐吸一边从袖中抽出小刀,心中暗骂:还以为这种桥段只有狗血武侠片里才有呢,想不到还真有人这么干。
稳了稳心神之后,她轻手轻脚地拨开窗户插销,猛地拉开窗户,趁外头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伸在窗前的手腕往屋里一拽。
那人猝不及防往前一冲趴在窗棂上,长安的刀立刻抵上他的脖颈,道:“别动,刀很快。”
那人果然乖乖趴着不动。
“现在,把你的腰牌拿出来给我。”长安命令他。
要进出宫中各门,必须得有腰牌,没了腰牌,他哪儿也去不了。
那人尚有自由的左手伸进怀中。
“别耍花样,刀真的很……”长安话还没说完,那人忽然发难,身子后仰的同时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来划向长安执刀的手。
许是这样的险境经历得多了,长安发现自己居然一点都不慌张,千钧一发之际拼着胳膊受伤将手中的刀狠狠地往前一抵一划。
炙热的鲜血飞溅而出,喷上长安的窗框,昏暗中不见鲜红,只是一抹深色罢了。
长安松了手,那人捂着鲜血狂喷的脖颈踉跄地后退几步,倒了下去。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小臂,顾不上包扎,重新回到前窗向郭晴林房前看去。
那里终于出现了两条黑影,正往离开东寓所的方向去。
长安立刻穿上鞋转身出门,撑开伞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