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的那一天起,便不存在被谁连累的问题了。”许晋道。
长安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白布,默了片刻,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他们要对陛下动手,你一定要设法通知我。我现在无法向你承诺一定能保你和静莲安全无虞,但是,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她抬眸看着许晋一字一句道“我会让人当着静莲的面,一片一片剐了你。”
许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的确懂得抓人最弱的那一点,他不怕她当着他的面杀了静莲,因为他可以自杀尾随她去。但是当着静莲的面杀了他,静莲会怎样他不敢想,她甚至连自杀都不会。
“许大夫,你是聪明人,所以别怪我心狠。你当是明白,既然趟了这趟浑水,那么在水真正清澈下来之前,谁也别想全身而退。”长安目光冷利道。
出了太医院,长安一回到长乐宫,张让就噼里啪啦地将朝上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长安还是第一次遇到对她这般毫无保留的中常侍,一时之间还有些不能适应,正想叮嘱他口风要紧一点,他反倒抢先一步叮嘱她:“你别告诉陛下我都告诉你了啊。”
长安:“……”
进了内殿,长安行完礼,刚起身,慕容泓:“都知道了?”
长安再次:“……”
“这个时候居然出了荧惑守心,未免也太过凑巧了。陛下必须派人详查是否确有其事,如若不然,接下来的日子里,无论您出任何事,他们都能用一句天象所致给挡过去,行事,只怕会更加肆无忌惮。”长安道。
“朕早就知道了,这天象,早在朕大婚之前就出现了,他们是故意拖到朕亲政的这个当口才说的。”慕容泓从折子上抬起目光,看着长安,问“你信天象吗?”
“除了您,奴才什么都不信。”长安道。
慕容泓笑:“是朕太过倒霉,让你起了怜悯之心,所以故意说这话来安慰朕的么?”
长安也笑:“难道是奴才近来拍马水平有所下降,让您连屁味都闻不出来,所以才将这奉承之言当成了安慰之言?”
慕容泓闻言乐不可支,一手抚着额头笑得肩都在抖。
见他如此,长安也觉心中一阵轻松。
这就是他们对于彼此的意义了,只要看到对方还在笑,什么前路多艰什么如临深渊,不存在的。他们携手走过的每一步,都将是正道坦途,这是他们共存的信念,也是对彼此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