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她喜欢的是女孩子?”
黎天心头一阵惊喜,原来都是自己杞人忧天……但细细一琢磨,似乎有哪里不对。
汹是女孩子……汹是女孩子……
等等,难道说她喜欢的是同性,不喜欢男人?!
“喂,你怎么啦?”
小白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人没反应,好像傻掉了。
“你的刺激太大了呗,这小子一看就是个雏儿。”兔几坏笑道。
“哦,反正吃饱了,回去继续画符。”她淡定的撇下黎天没管,任由他继续发呆。
如果能收集到信徒愿力的话,就相当于一口气积攒了很多气运,比一个一个救人有效率多了,她当然不能懈怠。
肉身的灵气修炼对她而言很狭隘,她是一名修运者,运道的修炼才是最重要的。
她花了一天的符,总算将图腾阵基本搞定,然而倒头狠狠睡过一觉之后她才想起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虽然她准备了很多,但貌似没有百姓知道她要在这里开坛啊?
最尴尬的是,她还是个新人,一点名气都没有,之前那事或多或少还会在百姓心中留下恶感。
“看来只能去做宣传了。”
她总算从山洞出来,回了慕府一趟,真真还是没有被放回来,慕府冷清得一塌糊涂,仿佛被世间遗忘了似的。
丞相被拘禁在宫的消息并没有刻意封锁,所以消息灵通的早都知道了。
然而即便如此,她却没有看到民间有任何动静,之前那些将丞相推崇若神明般的学子,一听是皇帝的旨意,立刻连个屁都没了,说好要投效慕府的人更是连影子都找不到一个。
世态炎凉,不外如是。
“兔几,我忽然在想,你说这世上有多少个教派呢。”她一个人蹲在树下对玩偶说话。
“教派?应该有很多吧。”
“有很多,但都是昙花一现,顺应时代而生,又顺应时代而消亡。当他们不再需要你的时候,只需要一分钟,就能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你这是埋怨百姓不为慕真说话啊?可他们就算说了又有什么用,传到皇帝耳中又能改变什么?你指望区区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去反抗皇权吗。”
“我只是……有些茫然。”
她呆望着远方的浮云,那渺茫的白雾被蓝天包裹着,循着既定的轨迹,随波逐流。
纵能一时氤氲蔽日,却终会被风吹散,化于无形。
她也曾是深爱着人们,并且受人们爱戴的神女,但之后发生的事却让她永远无法忘怀,甚至每每想起都会忆起人性的可怕。
她叹了口气,落寞的抱紧玩偶。
如果真真在就好了,她心里那些无法对别人说的话,也没有人能够理解的事,只有真真能懂。
每次和真真说过话,她就会受到鼓舞,信心百倍,不需要依靠装傻充愣就能忘记恐惧。
而现在,她也只能对着玩偶自言自语了。
“我说傻妞啊,这么伤春悲秋的,可不像你啊。”
“呜,再让我失落三分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