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北没有再去餐厅,因为那里的酒场估计正热烈着呢,去了就不敢下场子了。
所以自己不如老老实实待着,还清净一些。
不过张小北躺在床上,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既然明年的煤炭销售市场,所有的人统一都不看好,难道说李金荣就不知道吗?
这个不可能的对不对,可是如果知道这个情况,就这么个市场,李金荣应该庆幸自己早早卖了才对啊,怎么还会找麻烦呢?
这你提前把钱入手了不比什么强啊?难道还想再把钱退回来?怎么想怎么觉得人家李老板不是这么个出手啊!
不过张小北脑子转了个弯,一下子笑了,看来李金荣找麻烦,还真不是全是为了自己,当然最终目的依然是为了自己。
这个话好像有点绕口,但是说说也就清楚了,没有那么麻烦。
现在华远煤焦刚刚成立,急需要用这些资源来掩盖他们的行为和交易。
因为你的交易越多,越频繁,有些事情就会很快被掩盖起来,让人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对。
而且华远煤业背后是那个大型G企,大型G企永远不缺客户,这个张小北也是知道的,毕竟从左口袋到右口袋的道理,张小北懂得。
但是你这种混合所有制企业就得完全靠自身、靠市场去打拼了。
华远煤焦就再不济,人家那个大型G企又是有控股的化工厂,又是有控股的电厂,就这点资源,这点煤炭,内部调拨使用就完了。
而且人家的价格还不会低了,为啥?因为人家属于内部结算了。
所以,人家对这两块资源的价值评估,仍然不会太低了。
所以说,李金荣不全是为了自己,这次应该是这家大型G企也看上了这块资源,想要收入囊中。
说李金荣也是为了自己,人家大型G企没毛病了,他李金荣不是自然就安全了么?
更何况,李老板可还想通过这次当中间交易人,再赚好几个亿呢吧!这才符合李老板的真实意图和做人风格的,对吧!
这是个来回账,一点儿都不麻烦。
所以张小北知道了,现在跟自己站在对立面的,可不仅仅是李金荣这么简单了。
刘华、北省老板、李金荣,现在又加了一个大型G企。
张小北啊,你说咱这身子骨是有多强硬啊,怎么接了这么大一个活儿。
所以刘向波肯定有一点没有跟张小北说透,那就是你小子还担负着保护资源这个重任呢。
张小北现在想想,倒也无所谓,我张小北也还有自己的算盘呢。
赵洪贵的事,岳楠栖的事,一个个都还没有结果呢。
别说你来找我张小北,怕是你不找我,我还要去找你们呢。
还是那句俗话,虱子多了不咬人,光脚不怕穿鞋的,怎么着,多了你一家大型G企,就把我张小北吓尿了?
而且,张小北永远相信一点,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别说白衣人和郭队了,就是刘向波,就能轻易舍得把到手的资源再拱手让出?
干嘛呢!进进出出的找什么感觉呢?所以张小北现在也不想把事情搞那么清楚。
说的越清楚,困难越多,难度越大,还会打击自己的信心呢。
就这么着,糊涂事儿糊涂办,劳资现在就不需要什么头绪,就不需要什么逻辑,劳资就一个老主意,敢跟我干,我就跟你死磕到底。
所以,不管你有什么空城计,我就一招老主意,你变了,你乱,我不变,我永远不乱。
反正是大烩菜,一锅烩了得了。
想到这里,张小北打开手机,看了看微信,又浏览了浏览手机的电话本。
话说现在自己也够孤独啊,翻遍了微信和电话本,没有一个觉得有聊天或者打电话的欲望的。不是不方便的,就是没感觉的。
不过2011年8月份的时候,微信新增了两个有趣的功能,一个叫“搜索附进的人”,一个叫“捡平子”。
张小北捡过几次瓶子,真心觉得捞不上什么好玩意儿。
更何况,这个时候连扣扣都能捞瓶子了,真心不媳的对不对。
不过貌似扣扣和微信都是一家的哈!张小北喜欢看看“附近的人”。
看“附近的人”也不一定非得要加朋友,而是可以看看周围的人的“个性说明”。
不能否认啊,现在的年轻人特别有思想,特别有个性,人家那个性说明,是真叫个个性。
有些时候,张小北一些想不开的,看看附近的人的个性说明,有些问题还就真有解决思路了,有些想不明白的事情,还就迎刃而解了。
不得不佩服人类发明创造的伟大和万事互通的道理,这放到以前,谁还能想到能有微信这个东西,那你能用个扣扣就牛上天了。
所以,张小北觉得,一定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任何问题都不是孤立存在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一些变数的出现,很多东西也许就迎刃而解了呢。
话说张小北中午从滨州出发到了新冠机场,又是安检又是等飞机,等坐上飞机到了深土川,这就过去四五个小时了,完了也没有顾得上休息,就是欢迎晚宴,紧接着跟刘董俩个人探讨市场。
话说北爷就是铁打的身子,那也扶不住这么折腾啊。
所以啊,就在刚才胡思乱想着的时候,慢慢地,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眼皮子就合上了,梦里张小北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那个已经连续梦到两三次的地方,不过张小北这次在梦里,似乎看到了自己是躺在这片绿色的草地上。
对,没错,是看到了自己,不是那种觉得自己就是自己的感觉。
好像自己是个陌生人,地上躺着的哪位才是真正的自己。
旁边的奶牛踱着步子,两个孝子在他身边绕来绕去,好像在抓蝴蝶。
梦中的思维告诉张小北,这两个孝子就是他的双胞胎,张小北很想蹦跶起来好好地抱着俩孩子美美地亲两口啊。
可是这眼睛死活就是睁不开……
另外,左丹雅当然也在他的梦里,只是左丹雅坐在张小北的身边,手里拿着几张打印纸,在给张小北念着什么。
至于念的什么,张小北是真没有听清楚。
但是左丹雅说的一句话他倒是听清楚了,说:“小北,你听到了么……”
张小北正想说,你念了半天念的啥呀,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这个时候好像从天空中飞来几只布谷鸟,“布谷布谷”地声音脆生生的,那么好听。
张小北还在心里想,这要是在国内的冀省老家,怕是又到了收麦子的时候了,每当收麦子的时候,这布谷鸟叫唤的最欢实。
嗯?!不对,好像不是梦里的布谷鸟在叫,而是自己枕头边的“布谷鸟”在叫——哦,原来是天亮了,六点半了,张小北定的闹钟响了。
张小北醒了一看,自己昨天晚上连衣服都没脱就给睡着了,不过这一觉睡得还真踏实,难得的神清气爽。
不过拉开窗帘张小北就苦笑了一下,都说甜蜜的梦容易醒,看来还真是这样,真希望这个梦能多做一会儿啊。
大冬天深土川20度的天气不冷不热,张小北换了一身运动服,出外面跑步去了,话说没个好身子骨,怎么跟别人玩儿呢。